曾经和乔治六世有过一些交易的法波尔七世对‘他们’不是一无所知。
相反的,在了解到一些后,这位年轻的国王总会剥丝抽茧的了解更多。
所以,在这一瞬间,法波尔七世就明白了他的‘舰队沉没的真相’——之前,‘内湾之神’和他的见面并不愉快。
甚至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这让对方嫉恨他。
因此,搞出了那暴风雨。
对方淹没了他的舰队。
既是报复,也是警告。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以‘他们’的肆无忌惮这么做并不奇怪。
‘内湾之神’的所作所为,法波尔七世可是一清二楚。
只是因为‘祭品’不好,就降下暴雨。
或者干脆因为心情不好,就吹动暴风。
对方喜怒无常。
更不用说,在他这里受气了。
“好!”
“很好!”
“‘他们’!‘他们’!”
法波尔七世怒极反笑。
这位年轻的国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他准备彻查‘他们’,他准备和‘他们’开战了,他要告诉‘’他们
,什么叫做龙之怒火!
而在这个时候——
轰!
隐隐的爆炸声传入了法波尔七世的耳中。
“怎么回事?”
法波尔七世问道。
两分钟后,侍卫回禀。
“报告陛下,是中央广场发生了爆炸,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在那里袭击了一位富商,但是却被富商打退了,那位富商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您的卫队已经前去抓捕对方了。”
侍卫如实汇报着,但是没有等侍卫说完,法波尔七世就消失不见了。
年轻的国王太愤怒了。
他需要宣泄自己的愤怒。
而就在年轻国王消失的刹那,还跪在那的夏奇嘴角却是一翘。
一闪即逝。
但是一直关注着自己侄子的胡迪尔却看到了。
这位新任的宫廷官再次抓住了自己侄子的手。
胡迪尔眼中满是询问。
夏奇微微颔首。
胡迪尔一下子就瘫软在地。
完了!
真的和他侄子有关!
这……
胡迪尔大脑几乎宕机,但是马上回过神的胡迪尔却是一把拽起自己的侄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们家已经被你推到了悬崖边上——陛下冷静下来之后,必然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
“你回到家中带着所有人马上离开!”
“去北地!”
“一刻都不要停留!”
说完,胡迪尔推开了还想说什么的夏奇。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忘记我们家族的能力是‘预感’——我比你强得多,我预感到了毁灭!”
“现在,就去!”
胡迪尔催促着自己的侄子。
接着,他快步走出了王宫。
既然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他就需要为自己的侄子、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线生机——他跟着他的‘预感’前行。
夏奇略微愣了一下后,马上行动起来。
他相信他的叔父。
就如同他相信歌德一样。
乔治六世也是相信歌德的,特别是在歌德联系了提前埋伏在萨克的人手后,乔治六世对于歌德的信任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这位曾经的国王,看得出,那些人绝对不是北地的人。
而是歌德自己的人。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准备好了潜伏的人手,足以说明歌德图谋甚大。
对此,乔治六世并不讨厌。
因为,他们此刻是盟友。
所以,他改变原有制造混乱的计划,直接袭击了‘药剂师’的代理人。
或者准确的说,他将计划升级了。
当然了,这是经过歌德、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同意的。
‘药剂师’的代理人是一个萨克的富商。
主营业务就是药剂。
这些信息,乔治六世一清二楚。
但乔治六世不清楚的是对方的实力。
强!
很强!
哪怕他现在这具身躯是不完整的‘传奇’,但是短时间内竟然没有拿下对方,反而被对方用‘药剂’击退了。
该死!
乔治六世一边跑,一边看着再次腐烂的手掌。
对方的‘药剂’竟然让斯基芬斯.斯坦贝克给与她的药剂变得无效化。
那种反噬的痛苦,再次出现了。
但是,乔治六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跑!
玩命跑!
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股越来越近的气息了。
当蹿出了萨克的中央城区时,乔治六世下意识地回头。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中央广场上空。
金红色的身躯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冰冷的同色童孔内,满是暴虐。
法波尔七世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那个以‘药剂’逼退乔治六世的‘药剂师’代理人,直接被对方一口龙息喷吐成了焦炭。
然后!
直接向着乔治六世飞来!
乔治六世按照计划,向着既定目标而去。
金红色的巨龙紧追不舍。
“啧啧,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这种情形,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呐。”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端着一杯奶茶满是感叹。
一旁的歌德坐在阳伞下,吃着涂抹了奶油的松饼,目光扫了一眼法波尔七世后,就径直收回。
占卜可以被发现。
窥视同样可以。
“放心吧。”
“这位陛下的脾气不太好,以至于总是在气头上的时候,忽略很多东西——大概是因为,他选择了混血?”
“混血?”
歌德来了兴趣。
“嗯。”
“这位陛下可不单单是选择了一种血脉巨龙,而是选择了红龙、金龙和一种未知巨龙的血脉,尤其是后者,隐藏的很深,我打探了数次都没有打探道。”
“但应该是那几种范畴吧。”
“不然的话,可入不了这位陛下的眼。”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叹了口气,仿佛是感叹着法波尔七世的大胆与天赋。
所有人都知道血脉冲突的可怕。
普通血脉的冲突就是致命的。
更不用说是类似巨龙的。
“那我们就预祝这位陛下成功平息怒火吧。”
歌德端起了清茶,冲着法波尔七世飞离的方向遥遥举杯后,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已经向着街角巷子里的酒馆走去。
那里是‘酒保’所在。
木质招牌上写着‘海克斯的眼泪’。
大门看似紧紧关闭。
但随着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微微用力。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