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不见了?!
听到手下人的话语,列车长爱德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因为,在此刻列车长爱德华的心底升起了一个词——
叛徒!
没错,叛徒!
只有叛徒的帮助,才能够让胡迪从列车的‘13号车厢’逃走。
“知道了。”
列车长爱德华冲着手下点了点头后,就示意手下先行离开,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老妇人范德尔萨。
“我会让‘学院’保安彻底搜索附近,只要他出现的话,一定会将他擒下。”
老妇人给与了保证。
接着,两人看向了歌德。
“额外两件有关‘校长’的物品。”
歌德面带微笑地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不论是列车长爱德华,还是老妇人范德尔萨,都是微微松了口气,在胡迪‘意外出逃’后,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歌德的态度。
或者说,在两人的眼中,在整个‘学院’所在的秘境碎片中,歌德就是唯一的变数。
此刻得到了歌德的承诺,哪怕是付出一点什么,在两人看来也是可以的。
毕竟,相较于态度微妙,这种承诺,才是两人需要的。
尤其是在歌德表现出,相当遵守承诺后。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让人整理储藏室,会将之前承诺的‘校长’物品一起带来。”
老妇人这样说道。
“我需要下一次了。”
“日落时分,我就得‘驾车’离去,不然的话,我得永远留在这里——下次,下次到来时,我将履行我的义务。”
列车长爱德华苦笑了一声,开始告辞了。
“期待你的再次光临。”
歌德保持微笑,目送两人远去。
当两人走出百米后,歌德转身走进了‘天堂旅店’。
吱呀,砰。
大门随即关闭。
而就在旅店大门关闭的刹那,歌德眼中浮现了玩味。
“爱德华让胡迪看到了什么,才让对方有了一种三观都崩塌的感觉?”
“还有……”
“胡迪现在又算是什么?”
歌德任由脚下的地板托着自己返回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整个身躯就这么平躺在了沙发中。
他刚刚不仅看到了胡迪被老妇人范德尔萨擒下的一幕,还看到了列车长爱德华施展某种能力窥视胡迪的内心。
不!
应该是相互窥视。
歌德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给与了一个更加肯定的猜测。
对于双方相互窥视到的东西,歌德相当感兴趣。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此刻的‘胡迪’。
胡迪被带上‘列车’,歌德怎么可能不派一只跟着。
事实上,从胡迪离开时,就有一只和三只跟着对方,歌德也是多视角的看到对方被关进了11号12号车厢之间的‘连接处’——这里应该是列车的过道,但是随着乘务员使用了一枚木钥匙后,一个新的车厢就出现了。
13号车厢。
胡迪被关进了里面。
一只也潜入其中。
所以,歌德亲眼看到了胡迪从13号车厢内离开的一幕。
身体虚化,宛如幽灵。
就这么穿过了13号车厢的束缚。
潜入其中的也随之穿梭而出。
就这么盯着胡迪直奔那条漆黑、腐臭,充斥毒性的河流,看着对方潜入其中一处——在河边的淤泥后,向着土地延伸的部分,有着一间密室。
胡迪此刻就在那里。
密室中还有着相当充足的水、食物、药品和武器。
当进入这里后,胡迪再次从虚化变成了常人的模样,且陷入了昏迷。
歌德控制着检查着这个密室。
“不是近期打造的,根据这些食物的生产日期来看,至少是三年前了。”
“那个时候就准备现在的计划了?”
“还是防患于未然?”
“现在碰巧遇上了?”
歌德猜测着。
他并没有马上抓捕胡迪的想法。
相反的,他还会暂时帮助胡迪隐藏行踪。
因为,消失的胡迪对他更有利。
‘学院’还隐藏着相当多的未知,至少南面保卫处门后,就让歌德感到了心悸。
而在外面?
同样是情况未知。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希望外面更乱一点。
还有什么是比‘隐秘组织成员从皇帝下属的囚笼中逃脱’更好的吗?
自然是这个隐秘组织成员曾经持有‘贤者之石’。
尽管歌德知道这‘贤者之石’是什么东西,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就会认为这‘贤者之石’就是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那么会发生什么?
不论是那位皇帝,还是蒂姆伯爵,都会对这个或是在意或是不在意的‘隐秘组织’试探。
而有了试探,那就一定会有摩擦。
摩擦出现了,战斗还会远吗?
一步一步的,事态会逐一升级。
而这就是歌德想要看到的。
在对外面真正情况没有绝对的了解下,歌德希望外面的人被某些事物牵制相互的注意力,好让他有着足够多的时间来处理‘学院’的事情。
例如——
找到‘校长办公室’!
想到这,歌德又一次叹气。
“好想打‘疯王’一拳啊!”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的!”
“为什么要让我去‘寻找’?”
想要寻找,必然要进入‘学院’内部,但是‘学院’本身对他淡淡的厌恶感,令歌德明白,自己一定是事倍功半的。
而且……
南面保卫处里的东西是什么?
那种心悸感,让缺少安全感的歌德坐立难安。
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自然是更强大的实力!
以更强大的实力去面对恐惧,去直视它,去殴打它,去碾碎它,去让它明白,你才是恐惧!
拥有着这样朴素观念的歌德,没有任何犹豫。
他看向了。
“进行洗礼!”
歌德在心底自语道。
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现在只是略微提前了。
……
“是!”
歌德给与了肯定的回答。
而就在歌德给与肯定回答的刹那。
咚!咚!
他的心脏开始了强劲有力的跳动,那是远超平时的响声,躺在那的歌德,胸腔里就如同是藏了一面战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