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木:“没关系,反正有人代你教。”
很快,四位妖族元婴站到了中腹位,四魔及四位修士各立星位后,沈贯鱼才上来天元。
她甫一站定,整个棋盘犹如旋风般旋转,十三位精英的法力都不用输出,自动被棋盘吸取。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周围就只余下自己立在一方空间,低头看去灵植遍地仙雾缭绕,那些灵草都是罕见的仙品。
曾经看过外界流传的七曜地图的几个人和魔,敏锐的发现脚下的山水不曾画在现有的地图上。
他们有心去采些灵草,奈何术法施不出,人也被定在一角迈不了步,且灵力正在被什么抽走。
庆幸的是所处位置仙灵之气浓郁,他们可以吸收,但很快大家就发现自己仅仅是个中转灵力的,吸收的快也被不名物吸走的快。
下一步该如何,大家不由先后喊道:“沈道友?”
然而沈贯鱼只能看到他们,却是通不了话,传音符不管用了。
她眼前看到是整个七曜秘境缩小到无数倍的实像,全数都落在脚下的棋盘里。
不仅有人有物有山有水,还有好些处隐在阵法中宫殿和楼阁乃至草堂石洞,无一不从在她眼中出现。
稳了稳心神,沈贯鱼把黑曜石按在天元位上。
嗡
灵光四溢,巨大的灵力波动荡漾在截灵戈壁上,之前立在各处的法屋帐篷,都被卷飞。
不论是高阶还是低阶,此刻都被天空的灵光闪的睁不开眼,神识探出就是白茫茫一片。
时间持续长达半个时辰,待到灵光散尽,戈壁上豁然出现一座小巧的楼阁,不过两层的楼上全部是曲折回旋的亭台,其上满坠星石无比好看。
“都向,我们进去看看?”有人提意道。
都向长老慬慎:“再等等。”
他话音刚刚落,砰砰砰,一连数声楼阁前摔下了沈贯鱼等十几个。
“嘶,用过即丢呀!”沈贯鱼扶腰站起,她师祖一把圈椅放下:“坐下缓缓。”
都向等人上前:“沈小友,如何了?”
沈贯鱼这边灵力打出扶起出来的同伴们,“打开这门,进去就是七曜秘境。”
一准和常居也顺带着送出更够圈椅,给揽月等人坐下。
就有化神迫不及待的找这十几个人妖魔谈话,但他们委实说不清楚。
有人问:“怎么打?”
沈贯鱼:“推开。”
一直没有说话的谈业星君顺手一推,门无声的开了,然后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门后是空无一物的穿堂,月洞拱门就在不远,但神识触之则被弹回。
“沈小友可否带路?”他还是很讲礼貌的,没有像别人那样硬是命令式语气。
在场好几百化神带元婴,所有目光刷的落在沈贯鱼身上,她能不带吗?
一准挥一下手道:“老夫给你们带进去。”
“师祖。”沈贯鱼拉住他摇头,“我来。”
说着她就起身走入大门,再疾步迈入月洞门后,众人就见灵光微动间,她从门后消失了。
一准斜睨一眼众人,“常居,我们进去。”
他穿过月洞门就被传送到了守境大殿前多出的抱厦前,他全身灵力被锁,跟来的常居却没受影响。
沈贯鱼迎他二人进去时,更多化神进来,大家灵力都被锁住,脸色并不好看。
但当他们进入抱厦,灵力瞬间回复,所有化神暗吁口气打量起来。
此间左侧墙上挂着飞仙图,右侧墙上订着滚滚黄泉渡舟画。
都向长老道:“传界香点起吧!”于是飞仙图下瞬间占满各式炉鼎。
香燃不久,那飞仙图上不断掉下各式玉盒,其样式封禁各有不同,只能接收者才能打开。
大家当然不愿意当面开盒,拿来东西之后通通原路返回。
至于秘境以后的看守,不是有总盟在嘛?
沈贯鱼做完该做的,跟着师祖师叔出来,他们很快乘飞舟回宗。
路上,她忍不住问:“咱们宗门没有飞升的老祖在仙界吗?”
一准弹出好几层结界道:“有的,但是上次传界香就传下话来,天规有变,飞升前需得入凡做一次真正的凡人。
如此,才能到仙界之后有正常进阶的机会。
以前那些经由灵界升仙台上去的,也仅仅能再进一大阶,不褪仙历凡者,永远与太乙大罗无缘。”
“?”沈贯鱼眨眨眼:“化神们有致一同封锁了这个消息。”
常居颔首:“谁还没几个仇家,历凡可是真正的封存记忆,一不小心就被仇家灭了。”
“修仙不易啊!”沈贯鱼只能感叹这个。
……
若干年后,阴雾笼罩的溟河之上,一条乌黑色的船摇晃其上,而摆船之人却是躺在船头的摇椅上一口点心一口茶,驱使一面杏黄旗开道,阴气躲着船走。
忽然,一道传讯灵光飞来,此人夹住一看,大笑道:“庄游真君看着阿甜平安降生,太棒了!”
沈贯鱼跳起来转三圈:“哎呦,牵挂已了,下一个百年我要在宗门清修百年,轻轻快快飞升。”
嘣
一颗青枣弹到她额上,已然进阶元后的魔门新骄黎川从仓中走出:“闺女,大白天做梦呢?”
“我告诉我娘,你又虐待我。”沈贯鱼一敲传讯玉符,就有一架飞舟从阴气之外飞来,落入溟河又得机缘重聚肉身的夏初一站在船头:“黎川,你又欺负小鱼。”
“我没有!”黎川飞上去赶紧哄人,飞船不一刻就飞走了。
沈贯鱼:“唉,这叫陪我守溟河?”
稍倾,有一唇红齿白的年轻修士,一左一右领着俩食铁兽打河中船仓出来,送上新温的灵酒道:“师父,两位师祖不陪你,还有我和大宝二宝陪。
恰好庄游真君说阿甜师伯生了,徒儿给您道喜了。”
沈贯鱼接过一饮而尽:“年年呀,不是阿甜师伯生了,是有人把你阿甜师伯生下来了。
你文课没学好,得回炉重造啊!”
管年年……他无语的神识飘出几里,“师父,河里有个婴儿。”
沈贯鱼起身看去,她身上那株黄泉木更是嗖的跑去托起襁褓送来船上,并转眼没入小婴儿的眉心。
“师父?”管年抱住哦哦说话的小小男婴,不知所措。
沈贯鱼盯着小奶娃的眼,“年年,你二师弟到了,好好养,他可大有来头。”
小奶娃不知听懂了还是怎么得,就笑着冲他大师兄放起了水……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