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道还占据凌璋肉身的颜溯曜在神魂受创后,有那么一丝悔封了泉鲤和外界的联系。
他恨声道:“沈从云,一个冥界判官居然带一群修士破了我的结界,真不怕天罚?”
可恨他竖瞳早年被沈贯鱼所伤,今日又被她祖宗伤了,暂时无法再动用。
怒气正压不住时,咚咚几声鼓响,他就头痛难忍歪倒在临时洞府之中,“界心,你们真敢伤我山络界心?!”
其实大家真不是故意的,在沈贯鱼斟酌怎么样回答翁琴时,她那盏立在禅杖上的魂灯,吊着禅杖击向龙形木那顶上烧焦的地方。
啪嗒
那仅有寸许的焦木,在禅杖触上时轻易掉落不说,龙形木根部还在吸运的地方,有一个气运灵光当着大家的面返身窜走。
元一法师带头去堵它,气运灵光跑的更快。
沈贯鱼不用再考虑如何回答翁琴,而是飞一般的来到龙形木前。
此刻,她还不知道那截焦木掉落和颜溯曜头疼是同一时间左右。
但她盯着龙形木许久,发现个奇怪的地方:“弦歌你经常和灵草打交道,有没有发现这树的不同?”
弦歌:“发现了,它之所以长这样都是从苗期开始,就没有裁枝打理过。”
“我给它修裁修裁,只保留最愿活的那截,应该不会有反噬的吧?”沈贯鱼话音未落,手里就多了把修裁用的大剪刀。
她准备当个临时园丁,可剪刀碰上龙形界心的树木那刹间,整个刀慢慢变锈,最后像是老死一样,一块儿块儿的刀身碎掉。
众人面面相觑,元婴境的几位通通望向沈从云,等他给大家解疑。
沈从云当然不会解,他召回吃饱的九幽冥火,顺便把魂灯还给沈贯鱼:“我必须回去了。
这里,尽快加个隔绝大阵吧,龙形木不宜移动。”
然后又传音沈贯鱼:“注意着点七始五个化神。”
沈贯鱼恭送他离开,转头就看向翁琴:“前辈觉得呢?”
翁琴扫视这片没有了死气的空间,再看明显吃撑了的混沌火飞入沈贯鱼丹田,她道:“龙形木还再一点点冒出死气,此地隔绝开来甚好。
我去向总盟要点布阵材料,还请诸位稍待。”
她待要离开,沈贯鱼送上一块留影玉:“给各界长老们看看。”
翁琴收下离开,巫吕又开始嘚嘚不停,不是埋怨总盟支持不够,就是暗指沈贯鱼无事找事,破开这个空间又善后不了。
“巫吕,你够了!”好在翁笛嫌他烦,“你不愿意帮忙,就滚出幽香谷。”
巫吕见他总算现身,指着他就骂:“怂瓜,你要是能多活几年,还会有那么多事?”
翁笛盯着他许久,“滚。”随即一拍手中阵盘,巫吕就被扔出了谷。
巫箫马上道:“我去看着他。”
沈贯鱼看他离开的速度,在想老祖刚刚留下的话,七始五个化神出谷三个,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她的目光,不由放在剩下的两位翁姓化神身上,就见那两人专心的观察着龙形木,半分不受外界纷扰。
“弦歌,七始的几位界主,一向不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