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同他事,我意已决,陈兄莫要再劝。”
陈县令看吕公面色坚决,只得苦笑一声道:“罢罢罢,此事某便不再多提,只是吕兄若有不信,也可再去打探打探此人身世。”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吕公,他捻着胡子,又端着酒盏来到刘邦旁边。
“刘贤侄,高堂可还健在?”
刘邦赶忙道:“父母皆健在。”
“你可有兄长姊妹?”
“有一兄长,名喜,还有一弟,名交。”
“家中作何营生?”
刘邦老脸有些发红,不过说话还是底气十足,“主以务农,辅以贩桑为业。”
“不错不错,是个本分人家。”吕公似乎对刘邦农民的出身丝毫不在乎,只听刘邦这般回答就已经满意,刘邦只是哂笑,也不知道面前这个老头究竟想干什么。
“老夫欲把长女许配与你,你以为如何?”
“自然是求之不得。”刘邦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承才发觉刘邦身上的那股混混气,不管是假谦虚还是真谦虚,刘邦都没有虚伪的谦虚一下,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想占这便宜。
“哈哈哈。”吕公大笑一声道:“那你可得保证,无论日后如何富贵,可都不能抛下老夫的女儿。”
“我刘邦保证,若是能迎娶令爱,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吕公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还邀请众宾客做个见证,然后就唤过仆役,让他们出门去找成里有名的媒婆,不日便前往刘邦家说亲。
众宾客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此时纷纷告辞,吕公也一一送走这些人。
易承总算知道刘邦这个小小的泗水亭亭长,日后起兵初期为什么会在沛县有声望了,今天这场酒宴,虽说是给吕公接风的,可主角几乎就是刘邦。
从他进门贺万钱之时,他的名号就在沛县的富商大贾中传开了,再加上在堂上被大名阀吕公一眼看中相为女婿,这知名度直接火速曝光。
这古人的信息消息传递的本来就慢,一有什么事都是大街小巷的乱传,今天刘邦这个消息,那估计已经属于爆炸新闻,刘邦这个名字,估计也很快在沛县成为众人皆知的名字。
声望,就是这么从知名度开始积累起来的。
“吕老太公,笔墨可否借在下一用?”易承问道。
“陶郎君尽管拿去用,不过不知欲用笔墨如何?”吕公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有半句诗赠与刘邦。”
“哦?快快写来。”
易承从袖带里拿出一张自己之前买的绢帛,而后用一手精巧的篆体字写下了那半句诗。
‘金鳞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