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
“准确的来说,乃是我骊山宫的先祖。”
“他们逃了出来,组建了骊山宫?”
“嗯”秦伶缓缓点头,“这些先祖们重新给自己取了姓氏,并且如同普通百姓一般,娶妻,结婚,生子,一代又一代,虽然与普通人所诞下的子嗣渐渐失去了长生的血脉,可也没有了那些疾病,这正是骊山宫的先祖们所向往之世。”
想想也是,活在一个必须要娶自己表妹,嫁给自己表哥的家族中,整天都是些德国骨科乱七八糟的关系,光是想想都觉得丧心病狂,更何况一整个家族都这样,有人出逃,也不奇怪。
“就这么一代一代人的过去,先祖们一开始在中原许多地方定居,也有许多后人流落在中原之地,不过后来我们这些离散的张家先祖觉得,还是需要抱成一团,才能方可更好的生活在这世上,因此他们便创立了骊山宫。
这里对于宫人们来说,只是一处家园,族人只要长到成年,便可自由外出游历,婚丧嫁娶也没有任何束缚,而且只要是骊山宫的人诞下的子嗣,都可以搬到骊山宫中居住”
这简直就像是桃花源记中所写的故事一般,唯一有区别的是在桃花源中的人不与外界交流,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入绝境,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而骊山宫虽然也算是隐世,却仍然会派出一些族中子弟下山,甚至很多族人都成了当世的著名人物。
易承想起了给自己驾车的淳尝芳所说的话,兴许,他第一次与骊山宫人的相见也不是钟无艳,而是更早的一位名人。
“淳于髡也是骊山宫的张家人?”
“正是。”秦伶微微有些吃惊道,“淳长老乃是我骊山宫上一任大长老,虽然多年在齐国的稷下学宫担任宫主,可对我骊山宫也是照顾有加,曾经送来许多钱粮,这里的桃林,也有一多半是他命人栽种公子难道认识他?”
易承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是在第六世见过淳于髡,现在都第九世了,足足穿越了三十多年,不过他对这个人的记忆也还算深刻。
那个虽然长相滑稽,但是辩才极强,且多次以使节的身份周旋诸侯之间,不辱国格,不负君命,深受齐王赏识的小矮个子。
淳于髡当年在稷下学宫的地位也是超然一般的存在,可易承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也和张家有瓜葛。
“小子只是听到淳尝芳提到了淳于髡这个名字,便好奇问问,并不认识此人。”
秦伶点点头说:“淳长老已经故去了三十余年,他的威名却依旧在齐国流传,乃是我骊山宫的楷模人物。”
“既然你们打算在骊山宫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为何还要去调查张家?这不是以卵击石么?”易承又问了一个困扰自己的问题。
秦伶看眼窗外被日光铺满的庭院,缓缓地说:“本来我骊山宫并不想插手张家之事,可如今的张家却已经变了,变得让我们认不出来了,他们不再是只想着偏居一隅躲避战乱延续家族存活,而是开始将触手伸向中原,动用一颗颗棋子,来改变这个世界。”
“这和骊山宫又有何关系?”易承不解。
“这些改变的背后,都有张家那位人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