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公子现在要沐浴,要你命人去准备一桶热水。”
徐福看了一眼小婉一眼,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叠纸张,喘着粗气道:“我有要事禀报大人,大人现可在房中?”
“公子就在里面。”
听到小婉这么说,徐福赶忙快走两步,推开院门,就奔向了屋中。
“大人!属下有有事禀告。”
“早就听到了,就在院门口,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你看你喘的,这大热天如此着急,是有何事?”
“从咸阳城传来三封书信,皆说是寄给大人,因为送信之人之前不知晓大人在那里居住,所以这书信最早的一封已经在驿馆放了半月有余,据说是从齐国送来的,第二封乃是白起大人所寄,至于第三封信,听说是昨日才刚刚送到。”
“三封信?”易承有些好奇,这个沟通效率极为低下的时代,普通百姓所邮寄的信件往往都是竹简,为了节省字数,内容也都言简意赅,一般除非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否则一般不会寄信。
而现在徐福居然说他有三封信,而且还有从齐国寄来的,这让他多少有点惊讶。
“信呢,拿来我看看。”
徐福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三个包裹各异的信封。
第一个信封是用黄纸包裹起来的,看起来并不华贵,掏出信封,易承就看到了一手十分熟悉的字体。
正是他的嫡传弟子荀况给他写的信。
当初在齐国分别,易承给荀况安排了半年的课业,并且告诉他自己日后还会回去,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荀况已经超额完成易承当初临走时布置的全部课业。
因为他老爹荀坤在稷下学宫当教书先生,他经常会去稷下学宫听各种先生讲学,可无论是哪位先生的讲学,荀况都觉得教书先生没有易承讲得明白。
他在信中写道:‘纵览诸子百家之理,无一不是偏隘之说,唯道门理综之学可谓大家之学’
在信中,小荀子不仅吐槽了稷下学宫的师傅们,又表达了对易承的思念,并且询问易承何时回去。
看着这个小徒儿在信中所写的种种,易承很是欣慰,徒儿长大了,开始会担心师傅了,荀况在信中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也让易承感到培养的这名弟子所付出的真情没有白费。
怪不得荀况日后能成为韩非和李斯这两位大神的老师,一篇信件洋洋洒洒千余字,恣意奔放,条理清晰,丝毫不像是出自一名十来岁的少年之手,从小写信就如此练达,长大成为一代文学巨擘,也是情理之中。
看完了荀况的信,易承又打开了白起寄来的信。
相比于荀坤的念叨,白起就直白的多,他寄来的信,只有一页纸,上面也就写了几十个字。
白起在信中说穰侯魏冉半月前已经去了一趟边地,并且升任他为左庶长,负责统管北大营军卒训练之事,他不仅加了爵,而且还升了官,距离他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易承命人送去的售卖狼牙狼皮所赚的十鎰金子他也已经收到,用这笔钱,他又锻造了一批精铁武器,并且分发给自己几名得力的助手之类的云云。
至于第三封信,易承还未拆开,就闻到信封的火漆上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