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女孩看的方向望去,易承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名女子的身影。
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此时正朝他这边跑来,那女子的五官很精致,瓜子脸,柳叶眉,长相十分清秀,一头乌黑的头发很随意的挽着,上面插着一根青玉簪子,随着她的跑动,鬓角的几缕长发也随风飘动。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素青色绮罗衫,下身则是一条深绿色的花萝裙,虽不显贵,但看上去像是从空谷中走出的一支幽兰,让易承感到心神微震。
“倩儿,你怎么了?”女子跑了几步就来到了少女身边,只是扫了易承与徐福两眼,便低头一脸担忧的朝坐在地上的少女问道。
“师姐!没想到咱们刚下山就被人欺负了!”少女一边抽噎一边诉苦。
“明明是”徐福一听就不乐意了,刚想开口解释,易承却率先开口道:“此事乃是在下的车夫驾车不甚,冲撞了姑娘,在下现在愿意带姑娘去最近的医馆诊治,请姑娘原谅。”说着,易承还躬身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多谢公子好意。”青衣女子先朝易承一揖,“想必不是公子的错,小妹第一日来咸阳,性子跳脱,到处乱跑,恐怕不知这咸阳城的规矩,因此挡住了公子的车驾,冲撞了公子,青婉在此给公子赔礼了。”说罢,也行了一礼。
听着这女子恬静的声音,而且如此通情达理,易承只觉得如沐春风。
“姑娘不用客气,在下李长安,乃是秦国监作间监吏,不知姑娘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姓沈,名青婉;这位是我的师妹,名叫田倩。”
“沈青婉么,很好听的名字。”
“公子过奖。”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
“我等乃是山野之人。”
“我看姑娘谈吐举止有礼有节,如何能算是山野之人?”
“山门隐于山野,自然算是山野之人。”
山门之人,倒是有点意思。
“不知姑娘是何山门?”
“骊山宫。”
骊山宫?易承想了想,他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听起来像是个隐士门派,很可能在历史上长河中慢慢消亡,最后没有留下记录。
“姑娘也是第一次来咸阳?”
“正是。”
“既然如此,不如两位姑娘乘坐我的马车,先带田倩姑娘去医馆看一看,我对咸阳较为熟悉,还可以给二位姑娘做做向导。”
沈青婉本想拒绝,可看到坐在地上的田倩一副无法动弹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叹口气道:“如此,就叨扰公子了。”
“无妨无妨,那个,徐福,你把田倩姑娘扶到车上来”
这辆经过改良的马车,虽然从外面看过去似乎与传统的马车有些相似,可内部的许多设计,还都是以易承这个现代人的审美和要求进行设计,因此一进入车厢中,田倩和沈青婉也对车厢中的种种设计感到惊讶。
圆形尖顶棚的设计,让车厢内的空间翻了几番,在车厢中,还有一个侧边折叠的木质桌案,在桌案两旁还有折叠好的马扎
沈青婉和田倩都没有见过如此新奇的马车,她们两个坐在两个小马扎上,好奇地听着易承给她们两讲解这辆马车的许多精巧机关消息,田倩听的忘乎所以,甚至连扭伤的脚都感觉不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