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用石灰水脱胶后的纸张,竟然有了一定的漂白和粘合作用,虽然纸张依旧劣质,可已经达到了易承心中及格使用的标准。
昀文侯已经对外宣称府上门客造出了纸张,并且第一时间禀奏了齐王。
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在齐国的贵族圈子里引发什么震动,甚至有不少贵族对此嗤之以鼻,这种纸张比起绢帛丝纸要劣质许多,只是书写比木简稍稍方便一些,也无甚大用。
可是易承对纸的作用却是心知肚明。
廉价是纸的特质,因此刚一出现的时候,它不可能会被贵族们看中,但对于普通百姓,廉价的意义就太大了。
在后世,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名人排行榜,蔡伦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太监,本应该湮没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的名字,却凭借造纸术,荣登第七位,足可见这项技术的影响力之大。
易承为了纪念这位仁兄,给这一世发明造纸的方法,依旧起名‘蔡侯法。’不过很可惜,昀文侯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于是改名‘昀文侯法’。
这让易承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果自己活到二十一世纪再次评选影响人类历史进程名人排行榜,昀文侯会不会因此当上第七名,从而青史留名。
纸张既然造了出来,易承这几日便都没有出门,尽情的在家用毛笔在造出的黄纸上写写画画,他的篆书写的很好,一笔一划,皆有规矩,这可是这么多年苦练的功夫,七国文字,他皆可以识读,并且会书写其中四国的。
在古代封建王朝当一名官员,其实相当挺悠闲,上午写写画画,下午就在府上赏花品茶,以消暑意。
易承这两日都未曾见到孙膑,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这几日孙膑和田忌两人,近日来一直都待在赛马校场,似乎在商议什么。
易承就知道,田忌赛马这个大名鼎鼎的成语估计离出现就不远了。
正品着茶,长叟就轻扣房门,向易承禀报,相国邹忌前来府上拜谒,不好相拒,便来请示易承。
邹忌,这个名字易承也听说过不少次了,不过之前一直未曾见过,这位齐国大佬,似乎也端着架子,一直没有找过易承,没想到今天会来找自己。
这位仁兄从历史上看,似乎心眼很小,算是个小人。
这种人易承可不敢得罪,忙令婢女给自己换好衣衫,这便去前厅接见邹忌。
第一眼见到邹忌的感觉,是这个人是个十分精致的人,不论是胡子还是两鬓,都梳理的一丝不苟,他穿着一身青色相国袍服,腰系儒家绅带,整个人给人感觉是非常成熟儒雅。
难怪齐老大会如此倚重此人,生的一副如此好皮囊,先不说能力够不够当相国,只是这幅外表,就足以折服大多数人了。
“小子孟文,拜见相国大人。”人家官大,又是长辈,易承也不敢造次。
“嗯,免礼,果真是少年英才。”邹忌欣赏的点头道,“吾听闻汝乃道门理综之人?可否讲讲汝山门之事?”
嗯?就这?
易承咧嘴一笑,连墨翟他都骗过去了,邹忌又来问,那他只好把谎话再说一遍咯。
谎话说多了,有时候自己也就信了。
于是在易承口中,一个隐世门派再一次诞生,这次诞生的可信度更高,因为易承腰上还跨着一块墨家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