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河抵挡来剑,一个弟子忽然跃起刺向郑星河脖颈,郑星河不及防备,一慌手中的剑便不听使唤。刺向郑星河脖颈的剑尖越来越近,五个弟子将她围住。郑星河先是迷惘,继而惊惧,郑星河左前侧那弟子瞧准时机,将郑星河手中的剑打落在地上。眼见一点银色剑尖不断逼近自己脖颈,郑星河闭眼大喊:“不要。”
这么一喊,郑星河只觉自己脖颈被一冰凉的东西抵住。睁眼去看时,只见右面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弟子,她一颗心惊跳不已,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瞥视前方,只看到被自己刺伤的弟子捂着伤口屈身站在前侧。
五把剑下移,郑星河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一颗心重重击着左侧胸腔,口中干渴。
郑星河也不知是谁问话,只听人问道:“你是谁。”
又听人道:“周师弟,快去请掌门和师叔师伯。”
郑星河听了这话,明白有一人走了,缓了片刻便清醒过来。心道:“不行,我若被俘,这岂不是给陵山抹黑。”如此一想,她便又生了力气。
这时她坐在地上,弥苍弟子的剑虽指着她,却也留着很大间隙,郑星河一个打滚,逃出弥苍弟子的包围,站定后,施法捡回掉落的佩剑。一个弟子眼疾手快,将郑星河的佩剑再次斩落,其它弟子又纷纷攻上。郑星河徒手与五个弟子又打斗起来。
正吃力之际,不知哪里又出来一个身着弥苍弟子服饰的女子帮着郑星河攻那五个男弟子,那女子腰间系了一段紫绸,手上一双方形四棱的银锏。后来的那女子来了片刻,局势逆转。郑星河也瞧出那女子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围攻自己的四个弟子已全转去对付那女子了,被郑星河刺伤的男弟子也提剑再战。
郑星河退到一旁看着那女子,身量纤细,肌肤雪白,生的很美,一双眼睛尽是得意之色。郑星河心道:“这人来意如何,是要与弥苍为敌么?”观战片刻,郑星河见那女子对战五人丝毫不落下风,忽想起“人外有人”那句话来。
郑星河想道:“我只想脱身,何不趁现在。”郑星河走出没几步,便又有几个弟子赶来。为首的弟子一见郑星河,便出剑刺来。郑星河闪身避过,那弟子第二剑又刺来,剑身闪着绿光,郑星河出剑抵挡,心中惶急。
后来的那女子右手挥锏划出一个紫光大圈,紫色光波所到之处,流放出一股热气,逼得几个弥苍弟子后退。女子趁机挥锏向众人扫过去,郑星河和弥苍弟子们躲闪的快倒没伤着人。那女子又蓄力将光波推向结界,一声炸响,原本红彤彤的赤羽结界露出个大洞来,又削下许多山石小块。
趁弥苍弟子们躲闪的功夫,女子闯入禁地深处,郑星河心想,随那女子去说不定有出路,便也随她进去。一众弥苍弟子在后追赶。
那女子行的极快,郑星河奋力追上,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做什么?”
那女子停下,望着郑星河,双眼透出一股寒意,冷笑一声道:“那你呢?”
郑星河不敢报名,这时她心中怕极,不知怎么回答。那女子却道:“我叫金荷,来这救人的。”
郑星河道:“你可有办法出这竹息。”话刚说完,弥苍弟子追的近了一些,金荷往前跑去,郑星河跟上又问道:“怎么样,你知不知道?”
金荷道:“自然知道,你只要帮我救人,我就会带你出去。”
郑星河不知金荷底细,没有应下,但因金荷说知道出路,便跟了金荷一路。两人一路上又遇到几重结界,金荷一一破了,遇到几个阻拦的弟子金荷带着郑星河一一躲过。不多时两人行至一个山洞前,洞口立了一块高出两人几尺的石碑,刻有“禁地”两个大字,又用红漆涂上。
门口的弟子早已排成一行,郑星河只想要脱身,哪知这回冒出这么多弥苍弟子,心中叫苦不迭。金荷抢着攻上。
弟子中一人叫道:“摆阵。”一排弟子立时在金荷前面围了两个小圈,金荷冲近一步,弥苍弟子的圈瞬间变换成了一个大圈,将金荷围住。另从两侧跳出两个弟子朝郑星河攻来,郑星河知与金荷一处更无退路,只得拔剑防守。
郑星河全力与弥苍弟子对抗,顾不上其它,不多时听见金荷那面传来一声惨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弟子左腿已被金荷斩去,那弟子侧倒在地,血流了一地。一个弟子将受伤的弟子移到一旁的空地。郑星河见金荷出手狠毒,心里又惊又恨,弥苍与陵山同是正道修习的大门派,虽不免有暗暗较劲之时,可更多时候是互敬互重。这时她见金荷这般虐杀正道弟子,便气涌上来,全然忘了自己是和她一道来此的。
郑星河这一失神,已被两个弥苍弟子制住。郑星河看着自己右侧的那个弟子,那弟子眼中满是怒火,郑星河知道这些弟子定是把她也当做和金荷一起的了。
郑星河见金荷出手狠辣,心中想:“这人来者不善,如今我只有乖乖受擒,才能自证与金荷无关。”这时又暗自悔恨不该到竹息来。
金荷无法冲出弥苍弟子的包围圈,从腰间解下紫绸,朝天抛去,那紫绸化作一阵紫雾腾起,后雾气聚在书有“禁地”两字的那方石碑上,化作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