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林苏扬并没有如约来到陈见海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由于狮堡酒店所处的位置太过张扬,
而且从酒店入口到达城堡中间要经过一整条蔷薇花路和一个巨大的翠湖,
一旦有人沿着湖边小路偷摸穿到酒店园林区,那真的是找都找不到。
所以,为了保证酒店顾客安全,也为了更好的保证酒店入住环境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陈见海特意对门童小哥下达了死命令,除了在网上预订房间的客人以及酒店的员工以外,
不管是谁,一律不准入内。
这一条同样适用于此次来参演的剧团。
对于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剧团来说,动辄5000一晚的酒店房间价格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负担的起的,
哪怕他们表明了身份,说是来参加试演的演员,也坚决的被门童小哥挡在外面。
没有办法,作为五个参演剧团的直接联系人,
林苏扬在接到第一通电话之后,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快子,急匆匆的走出酒店大门,将剧团的人挨个领进来。
等到将五个剧团全部安顿好之后,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饿着肚子的林苏扬无奈之下,干脆直接摆进厨房,美滋滋的饱餐了一顿厨房的小灶之后,才敲开了陈见海的办公室门。
“老板,剧团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明天您几点方便验看演出?”
“下午吧。”
陈见海看了眼手中的日程表,开口道:
“明天上午让他们休息休息,调整调整状态。”
“演出什么的下午再说。”
林苏扬:“好的老板。”
说完剧团的事儿,
林苏扬又将最近“夏日么么”咖啡厅”以及“瞧你波波”面条厂的情况跟陈见海做了一个简要的汇报,
为了表达自己工作的认真负责,
林苏杨还若有若无的,将南江经济论坛上的关于“陈会长”的控评工作情况一句带过,
陈见海听的很认真。
遇到有些关键的地方,他还特意拿出笔记了记。
汇报完近期的工作,林苏扬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陈见海叫住了。
“老林,最近这两年你辛苦了。”
“你再坚持俩月。”
“等我把手头这些事情捋顺明白,咖啡厅和面条厂的事情以后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你就专心负责酒店的事情。”
陈见海抬起头,很是诚恳的对林苏扬开口道。
林苏扬的身体顿时一僵!
老板这是啥意思?!
不用我了?!
就在这一瞬间,
林苏扬突然发现,比起自己一肩数职,累的要死要活的,
反倒是这种不需要你,不用你干活更特么让人难以接受!
“老板,我下午真的是在开玩笑的,本来我本职就是做宣传的,这些事儿我做是应该的!”
…
林苏扬有点着急了。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陈见海摇了摇头,
“现在酒店事情多,我自己的事儿也不少,最后一个一个的这些事儿都压在了你身上,对你也不公平。”
“等过了年一切走向正规就好了。”
说着,陈见海还很体贴的送出了一个关怀式微笑。
看着陈见海的微笑,林苏扬更想哭了。
日……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自己说点啥不好,非得说什么涨薪的抱怨,
有哪个老板乐意听到员工说涨薪的事儿啊,
这小心眼的肯定记仇了!
“那些近乎残忍的坚持,背后都隐藏着欲望的鬼魅。”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学校老师成天让他这么干活,他早请病假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陈见海不一样啊!
这才两年的光景,
他就见证了陈见海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成长为了三家大酒店的老板以及两个酒店行业协会的会长,
再给他几年光景,恐怕陈见海的产业会遍布全国也不一定!
跟着这样的老板,必然前途无量!
而且这几年,酒店聘请的专业人才越来越多,能力一个比一个强,
哪怕他是最早一批跟着陈见海干的员工,也时刻都有被淘汰退居二线的危机感。
就在光明前途和危机感的反复煎熬和鞭策之中,
林苏扬苦苦咬牙坚持到现在,拼尽全力跟上陈见海的步伐,努力让自己成为对方最不能割舍的臂膀,
可是谁能想到,就因为今天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这两年的努力就要被抹杀了!?!
这些重要的活就不交给自己干了?
林苏扬幽怨的看了陈见海一眼。
他想说点什么,
可张开嘴的刹那,却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闭嘴巴转头走出了陈见海的办公室。
现在一切的解释和表衷心都无济于事,
他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两个月内疯狂做出成绩,拿实实在在的数据去狠抽陈见海的脸,
让他陈见海清清楚楚的知道,
宣传这一块工作,酒店谁都替代不了我的位置,离开我就是不行!
锃亮的皮鞋踩在狮堡酒店走廊的地毯上,将脚步声连带着内心的怒吼全部消弭一空。
“酒店的生活太舒适安逸了。”
林苏扬握紧了拳头。
哪怕是新进了这么多有才华的个性员工,大家也因为分工的不同,而各自按部就班的在自己岗位上工作,没有任何一点要变天的意识。
让我带着你们卷起来吧……
从现在开始到年底,
让我们宣传部,领着你们卷起来!
……
“卡察!”
一道大雷响彻夜晚,巨大的弧形闪电在狮堡酒店的上空闪烁,像是蜘蛛网,将整个酒店全部笼罩其中。
这一场深秋的雷阵雨,反常的像是柳青绿的善良体贴,更像尹娜的柔情似水,直下了整整一宿!
…
雨滴像是小炮弹一样砸在湖面上,将湖面砸的密密麻麻噼里啪啦的。
“这一宿雨下来,估计蔷薇花路和玫瑰山丘的花全都得谢了。”
“幸亏大波早早摘了这些花做成花茶,要不然这一园子花全废了。”
陈见海站在窗户前,望着翠湖的方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依照枣门的温度,冬天下了雪,这湖面是不是得结冰啊?”
陈见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到时候湖里面的人鱼是不是也得冻住?!”
陈见海愉悦的在脑海中畅想了一下人鱼在湖底冻逼得和的德行,
然后美滋滋的裹着小毯子跳上床,
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