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逸事发,正好佐证了解丛辛的优柔寡断,是万分错误的决定,你将这令牌收好,到时交给解丛辛,再对他说上一句话,便能将其打醒。”
楚笑烦问道:“什么话?”
“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谷梁沙对解丛辛提出,“割肉”、“除根”的提议,看似狠辣,有违仁道,但其实不然。
割的是“烂肉”,除的是“腐根”。
对于正邪的划分,谷梁沙心中的尺杆十分明确,就像桑千秋提出除恶务尽之时,谷梁沙并不反对除恶务尽,他的“仁”是留给幽影门悠久的历史,而并非是其邪派本身。
就像桑千秋会给诚心悔过的邪派弟子,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活命的前提,是被他毁掉丹田,沦为废人。
其实谷梁沙也“狠”,但他的“狠”,是建立在仁道之上的,所以“狠”得不是那么明显。
“如此,便多谢谷梁大侠相助了。”
话已至此,楚笑烦自然也无法再推脱,郑重从其手中接过令牌,放入怀中。
若能趁此事,坚定解丛辛根除“毒瘤”的决心,将摇摆不定的丐帮,自此引向江湖正道之路,倒也算是一桩天大的义举。
“师叔。”就在二人交谈之际,沈潜忽然从旁开口,向楚笑烦发问道:“季时休,可曾留下遗言?”
见沈潜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楚笑烦侧头与其对视,坦然说道:“毒发迅猛,季时休肺腑先废,回天乏术,并未留下遗言。”
“”
沈潜低眉垂眉、神色黯然,季时休本已答应说出真相,仅差一步之遥
“哈哈哈,阿潜!既然事情已尘埃落定,何必还愁眉不展,在此停留?”南宫忆见三人静默而立,气氛有些诡异,便上前招呼道:“方才连番大战,想必都已是疲惫不堪,不如先随我回‘琼林’歇息。今晚,我已安排好宴席,到时醇酒佳肴,不醉不归!”
见南宫忆说得眉飞色舞,楚笑烦好奇道:“不知是何美酒?”
南宫忆眉头轻挑,神秘笑道:“京城‘醉和春’!”
“可是那御酒?”
“敢问楚爷,这世上,可还有第二种酒,叫‘醉和春’?”
“真有你的!”
楚笑烦闻言喜上眉头,左手食指对着南宫忆是连连点晃,此刻他已然口齿生津,恨不得即刻品尝那号称天下第一的酒中至尊。
见客人满意,南宫忆自得一笑道:“压箱底的窖藏,绝不会让楚爷失望。”
“好!”楚笑烦即刻看向谷梁沙,喜声问道:“不知谷梁大侠,酒量如何?”
“酒量尚可,不敢过于吹嘘。”谷梁沙闻得“醉和春”之名,也是面露喜色,这可是天工阁特供大燕皇室的御酒,流传民间极少,对于楚笑烦的问询,他谦辞道:“勉强能算是,昌州第一。”
“好!今晚,我这云州第一就好好领教、领教,昌州第一的酒量!”
“好说,赐楚大侠一醉,应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