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计划好的一切，都被半路杀出的裴青云毁了。

想到此处，楚笑烦忽地笑了，笑得很开心，看得何闻我很心烦。

何闻我道：“怎么，楚大侠决定弃暗投明，故而发笑？”

楚笑烦摇头道：“十四年前，你被我师兄阻碍，导致任务失败，想必受了不少责罚吧。”

何闻我神色转冷，沉声道：“那又如何，昔日失败所受之苦楚，仅会增添今日成功所获之愉悦。”

“十四年后，就由裴青云之师弟楚笑烦，再赐何门主一败！”

“狂妄！放你生路不走，那便去死吧！”

“何门主就如此自信？”

“年轻小辈，毫无江湖经验，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你还能维持这外力几刻？”

“何门主又如何能确定，我不是在故意拖延？”

“哼，我倒要看看，你死后，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谈话间，楚笑烦终将两股内力暂时理顺，瀚海真气与崇岳真气纠缠而出，山海之势起无量之意。

战意沸天，楚笑烦今日便要以弱胜强，硬撼宗师，不堕神鳌岛威名！

不觉间，被血海真气包裹的何闻我，已经变得骨瘦如柴、病若恶鬼，白发散乱遮住已漏骷髅之形的面庞，一对又尖又长的獠牙弯在眼前。

似妖、似魔、似鬼，唯独不见半分人样。

相由心生，在吞人、噬人的何闻我心中，早已不将自己当做是人。

楚笑烦说的不错，何闻我的确是疯了，很久之前便疯了，他若是欲想长生，那内心之相，应当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这鬼怪之形，才是他内心真实的自己。

“父亲，你疯了吗？那山下的村子都是无辜百姓，每月也都如常孝敬我们，为何要杀光他们？”

“本尊欲修长生之道，借他们几条人命而已，我儿不必惊讶。”

“杀人开尸，已违人道！父亲，我们虽是邪道门派，但邪道门派也是人，不是鬼！”

“血肉白骨，内蕴长生，此为通天观主之言，为解其中大秘，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这些时日，你杀得还不够痛快，你还要吃人？父亲，你疯了吗？”

“疯？呵呵，是你疯了！我儿，长生之法为父已经摆在你的面前。来来来，你我父子二人，共享长生大道。”

“不呜！父亲，你松开我的穴道！”

“我儿，好好品尝这美妙的滋味吧！只要体会过一次，便再难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