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美人含羞,确是美景,但这画面却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这话是骆红尘这小母老虎能说出来的?
考验?陷阱!
楚笑烦敏锐察觉到,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但这种问题对于他这种“正人君子”来说,本就是形同虚设。
潇洒一笑,楚笑烦负手而立,一副儒雅景象:“当然是回各自房间,红尘若是害怕,我可以在门外为你守夜。”
“怎敢劳烦楚大哥。”
“无妨,保护红尘,怎能算劳烦?”
“其实,楚大哥进来也是可以的,外面也没处歇脚的地方,房间里好歹有把椅子。”
“这样好吗?”
“楚大哥不敢吗?”
“笑话!我有什么”
正当楚笑烦即将落入骆红尘的陷阱时,远处忽然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
“我说二位,这么晚了,站在大街上干什么?”只见申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大街之上,一走一晃,看样子是喝了不少:“莫不是在赏月?要不说还是年轻人有情调啊。”
“申兄比我二人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是一副老年人的口吻了?”
见申渊碰巧过来打岔,楚笑烦暗松一口气,但又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心情一时间有些矛盾。
申渊打了一个酒嗝,摇头道:“不一样,入了公门当了差,便再见不到这世间的美好。颜虽未老,可心早就老了,可叹‘前程两袖黄金泪,公案三生白骨禅。’”
楚笑烦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出城一趟,申兄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唉,也没什么,可能是方将军的烈酒,浇出了我多年的愁绪吧”申渊晃头,颇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总有人看不得这世间美好,总有人忍不住心底的欲望。
楚兄,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京城,将那些‘蠹虫’一一灭尽。
这一次,我不会再输,我发誓!”
说着,申渊红了眼眶,但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
或许,这个男人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吧。
楚笑烦与骆红尘感受到了申渊心中无比沉重的压力,尽皆沉默。
夜沉月明,万籁俱静,唯有风声阵阵,去抚平世间的忧伤。
楚笑烦走到申渊面前,辛辣、刺鼻的烈酒味直冲天灵,此时他才发现,申渊的衣服竟都是湿的,就好像在酒坛中泡过一样。
楚笑烦抬手想拍拍申渊的肩膀,以此鼓励这个坚强的男人,但却被申渊扭身躲开了。
“放心,我没事。”申渊又笑了笑:“是我向二位宣泄不好的情绪了,见谅。”
“申捕头的酒闻起来好烈啊,不知是何来历?”骆红尘清朗的声音响起,试图将话题转移。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申渊粲然一笑道:“骆女侠问得好,我喝的正是军中烈酒‘沙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