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烦捏了捏两人面颊,对李满天解释道:“我的确没见到,但我闻到了。”
“闻到了?”
“不错,门外女子所用香粉味道独特,产自南云国,是宫廷贡品,就连‘琼林’中都没得卖。能用此等香粉之人,所求之事,恐怕比登天还难,岂不是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不错。”李满天了然点头,明白了楚笑烦的思路,“你甩开她了?”
“没有”
“那你来我这?”
“连番逃窜,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武功仗着脚力逃得掉,权势寻人逃不开啊!”
李满天猛地起身,食指指着楚笑烦止不住的颤抖,面部肌肉抽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将麻烦带到我这了?”
“别这么说,这叫有福同享。”楚笑烦摆了摆手,笑的没心没肺,落入李满天眼里,简直烦死了,“对了,今天我可没带钱来,衣服和这桌酒菜的钱,我付不起。”
一提没钱,李满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面容扭曲,仿佛肌肉都挤在了嘴角,僵着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猛灌一口酒,润了润冒火的喉咙,稍稍平复下情绪,生意人最怕失去冷静,看着楚笑烦一副欠打的样子,本来还有些手痒的李满天,突然想开了。
“无妨,你小子休想气我。”李满天语气变得平缓,显然看透了一切,“楚爷从不欠钱,又怎会真不带钱,就算真没带,用寄放在‘琼林’的东海珍珠来抵债,也是绰绰有余。”
李满天白眼一翻,明白楚笑烦就是想看自己破防,每个人都怕麻烦,也不愿招惹麻烦,而楚笑烦竟将天大的麻烦带到“琼林”,与好友分享,这就足以让李满天上大火。
利令智昏,此时楚笑烦再提起李满天最在意的银钱之事,立马就能让其破防。
可转头一想,最怕麻烦的楚笑烦又怎会欠钱?
欠条一打,固然潇洒,可讨债鬼却是天底下最缠人的玩意儿。
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僵到最后,谁是人?谁又是鬼?
见恶趣味失效,楚笑烦也收起了笑意,懒散解释道:“我可没说谎,我确实没带钱。不过,替我付钱的人,大概要到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之声。
“楼主正在房内与挚友把酒言欢,几位若是来‘琼林’玩耍,由我带领即可,何必执着于见到楼主呢?”
“少废话,闪开。”
“哎呦!”
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被外面人大力推开,露出一尊比门还粗壮不少的壮汉。
黑衣壮汉推开房门后便站到一边,让开了道路,而后一位身着白色缀珠襦裙,头戴白玉金凤发簪的俏丽女子缓步走进屋内。
“楼主,这”
“无妨,你且退下吧。”
“是。”
伙计一脸歉意地关上了房门,留下俏丽女子在屋内。
李满天走到女子身前,微微躬身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楼主唤我云袖便是。”云袖也躬身还礼,声音如鸣佩环,清脆悦耳。
“不知云袖姑娘寻我,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