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芬涂抹好了护手霜,上了床依偎在建国身旁,“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丐和的一些流言?”
“没有。”
“你每天这个朋友家喝喝酒,那个朋友家吃吃菜,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
建国听着心烦不已,“我要对别人的消息那么灵通干什么?我是为自己活的,不像你整天放了12个心眼在别人身上。”
“又不是我吃饱了撑的去关心别人,他们自己做出来一些没脸没皮的事情,现在整个村里都知道了,就你还跟上世纪的老木桩一样。”
“什么事啊?”
芬芬柔声道:“我早上去买肉的时候,听卖肉的阿彪说,丐和对光海他老婆有意思。”
“光海的老婆,许萍?这怎么可能,我看许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怎么可能跟丐和勾搭上?”
“人不可貌相,虽然外表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人,谁知道她心里会想些什么?光海一年里有八个月都不在家,农村的女人嘛,每天闲在家里没事做,有点这个心思也很常见。”
“你也是农村的女人,难道你有这个心思?”
芬芬重重拧了建国的胳膊一下,疼得建国眼泪都出来了,“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再说我跟他们又不一样。丐和三十好几一个人了还打着光棍,我走在路上遇到他都是一副色迷迷的眼睛,他要是真做了这种事也不奇怪。”
“那照你说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光海能不知道?”
“光海人在外地呀,每天忙那个水产生意忙的四脚朝天,他哪里有时间关心家里的事情?今年过年听说都没回来。也就是因为他没回来,许萍都把丐和接到家里一起过年了。得亏她没孩子,不然哪个孩子摊上这样的妈,不顾家,又整天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真是倒霉。”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别人家的事情就这么关心啊。”
芬芬听建国骤然吼起来,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我不就跟你说说听到的话吗,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建国的耳根比门口挂着的一串红辣椒还红艳,“道听途说,你又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你就过来传播,万一是假的,这不是白白毁了别人的名声?别人的家事少掺和点总没错。”
“又不是我说她勾搭男人,村里那么多人都在传,你挨个吼过去吗?你要是不想听,刚刚还问我干什么?现在我说了,又来怪我。”芬芬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到衣襟上,转瞬不见。
建国发觉自己着急了点,便安慰芬芬,但芬芬生了气,说是晚上到儿子房间打地铺,也不要跟他睡在一张床。
建勇连忙拦住要下床的妻子,“行了行了,儿子十五岁了,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去儿子房间睡,也免得你折腾打地铺了。”
建国见芬芬沉默不语,只是抽泣。
他最烦女人这幅德行,迈出脚往明阳的房间去了,却不想刚推开儿子房门,瞥见儿子慌忙的往枕头下面藏什么东西。
建国疑惑道:“藏什么呢儿子,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明阳掩饰道:“没有啊。爸,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进我房间前先敲门,这是礼貌。”
“你跟我扯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这是我家,我想要进哪个房间还要经过谁同意吗?学习不灵通,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倒挺会说。你肯定藏什么东西了,给我看看。”
明阳坐在枕头上,“我是藏了东西,但那个你不能看,我有我的隐私。”
“隐私,你才多大就有隐私了?你不会是看那些杂志吧?”
“我才没有。反正这是我的隐私,政治课上学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受到法律保护,你不能侵犯的。”
“你越这样遮遮掩掩的我越想看,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要是不能让你妈知道的东西,我绝对不跟你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