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朱厚照再见到她时,她将盘好了的秀发放下,垂落下来正好及腰,黑色的长发、白净的面容,满是一股清纯温柔气质。
‘老夫老妻’的相互都不客气,朱厚照坐在她对面,便是看着这妙龄姑娘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白软缎,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案,轻轻的悬挂肩头,使得一些风光若隐若现,软缎有几条私线分别绕在颈后和腰间,系紧之后前面便曼妙驼峰高高隆起,划出美妙的弧线。
朱厚照自然拉过她的手,也顺势撤下胸前的肚兜……
……
……
杨府。
兵部尚书齐承遂快马赶了过来。
他是三天一来,看守杨府的那些个护院个个认识他。
齐尚书进府入书房,推开门就说:“阁老,刘瑾叫陛下黜了!”
杨一清召手让他前来,还把手中的东西拿给他看,“陕西巡抚王廷相来了信儿,宁夏四卫的清屯之事有了起色,仇钺又被陛下定为宁夏镇指挥使,这四卫往后有精兵之迹象。你执掌兵部,这个事要用十分心,不能马虎。”
“喔?”齐承遂心思又被别人带走,他把信封展开来看,渐渐的面露喜色,“善!宁夏之事可成!就是这个宁夏后卫的麻斌,实在狠辣,望之不似好人。”
“可不要这么想,也许他平步青云就在眨眼之间。”
这且不去提,齐承遂就这么一说,实际上对这个第一次出现的名字没有半分兴趣,“阁老,刘瑾的事,您应该听说了吧?”
“嗯,上午便听说了。”
“刘瑾当真犯了糊涂要领陛下去那种地方?”
“皇上自个儿亲口说的,应该假不了。”杨一清点头,言语之外,神情之中还有一份得意,“陛下一代贤君,怎么会上这些奸宦歪门邪道的道路?”
“正是如此!”齐承遂也觉得分外激动人心,仿佛这不是皇上的胜利,而是他们的胜利,“刘瑾心术不正,遇到陛下这般帝王,雷霆震怒也是早就可遇见的了。”
杨一清奇怪,“陛下惩治刘瑾,是大快人心,可你也不必如此振奋。司礼监的那个位置,换了谁往后都是一样。不要觉得尤址好似容易相处些,便会万事大吉。”
实际上内侍外臣如果走的太紧,那才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陛下做事从来都不会任性而为,尤其是换掉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种大事,若说没有特别的理由,你会信么?”
齐承遂一愣,他是激动过头,此刻稍微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特别的理由?”
杨一清也摇头,“还想不到。陛下心思深远,老夫也没有看明白,为何要在此时突然拿下刘瑾。算了,等等看,会有原因出来的。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正要托你去做。”
“阁老请说。”
“湖广于乔公来信,襄阳府宜城县去岁遭了灾,之后又有零星民乱。”
“要平叛?湖广那处地方,流民遍地,却是棘手。”
为什么流民遍地,还不是王府太多。
但这些不能说。
“平叛之事先不急,京师调粮地远,所以他在请求朝廷,附近的军粮是否能暂借一用。”
齐承遂心说也就前任阁老还这么提。
他略微忧心的说:“阁老,湖广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问题终归是要解决。”
其实他说的这个东西,杨一清又何尝不知?
大明自洪武年间到处分封藩王,许多地方赋税都供了王府,除此之外王府还要侵占地方田地,湖广和当初的北直隶一样,也是官田比例极高,所以形成今日这般局面,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