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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一个话很多,和她聊天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像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则是沉默寡言,但她总能说出你想要说的话,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这样吧。
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我和那位话很多的女生在一个钢铁浇筑而成的塔上,塔里有许多书,像极了一个博物馆。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那位沉默寡言的女生,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塔上,她说她在塔底。
于是我就乘坐塔里的电梯,从最高层四层来到最低层一层。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她站在塔旁河边的堤上,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和在塔上那位女生的披肩短发不一样,这位女生有着一头垂腰的头发。
哒,我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朵打了一个响指。
她转过身问我:“在上面干什么?”
我说:“看看风景,上面还有一些书的展览。”
“有什么书?”
“《西方经济学》、《西方哲学史》和《宗教起源》之类的。”
“我也想上去看看。”
“好的。”我答应了,心里却有点慌。
我和她一起走进电梯,按下四层的按钮,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我突然伸出手挡住电梯门,回过头对她说:“你先上去,我一会就上来。”
没等她回应,我就跑出去了,跑到另一边的步梯,一层层地往上跑,想着自己必须比电梯先到四层,不然可能会有大麻烦。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在爬楼梯时我这样问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她们两个只不过现实中投影进来的人罢了,在梦中做的任何事,出现的任何结果都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对于我来说,与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谈恋爱就像在爬一座高塔,沿着彭罗斯楼梯螺旋向上,一直在努力向上,奋力朝她靠近,却永远也到不达塔顶。
四层很快就到了,可电梯比我还快,电梯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就连这原本人挤人的塔顶也变得空荡荡的,诺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两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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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直在下雨,昏黄的路灯照在十字格形状的窗户上,在教室的地上映出一个田字。
教室里面没开灯,光源都是来自外面的灯光,教室里坐着几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小学初高中某一时期、前后左右桌某一方位的就不告诉具体的女同学。
我们坐在教室里,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打开门了,朝里面说了一句话,院长,到时间了,该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站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他是在喊我,我的身份是忠义医院院长。
我朝门口走去,在经过那位女同学时,她也站起来了,跟在我的后面一起走出去。
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加长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梳着油头的保镖撑着一把雨伞来到我的身边。
“走了?”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着她的脸说:“走了。”
我们都长大了,她的容貌也已经变了,在她的脸上也完全找不到我记忆中一丝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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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曾经只有半米的距离,这是隔着一张书桌的长度,在上课时,我可以看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发呆。
但只过一年,我们的距离就延长了将近五十米,这是中间隔了五个教室还有一条楼梯的距离,前桌换成了一个天天上课睡觉的同学,在我与黑板之间就再也没有视线的阻隔了。
铃铃铃……
下课铃响了,这是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响,这意味着大课间来了,全校要下楼去操场跑操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就连那个睡觉的同学也被吵醒了。
有一个同学走出教室门,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走去,接着就是第四个第五个,最后整条走廊都挤满了人。
我们如沙丁鱼一般,接受“气温上升”的铃声,依照着“惯性”聚集和行动,最后一起挤在那条狭窄的楼梯上,为的就是“洄游”到操场上晒太阳。
在挤如“沙丁鱼罐头”里的楼梯上,一条沙丁鱼被其他沙丁鱼挤得撞到另一条沙丁鱼身边。
啵,沙丁鱼从嘴里吐出一个气泡。
气泡缓缓上升,但还没等它变得够大,能够展示气泡中表达的意思,它就被其他沙丁鱼的摆尾给拍散了。
被撞到的沙丁鱼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继续跟着前面那一条鱼往前游着。
细长而又闪着亮银色的鱼身一摇一摆,鱼头也跟着一晃一晃。
沙丁鱼的身形顿时停住了,直到后面的鱼撞上来才反应过来,随后身子一摆,游到了那一条沙丁鱼的身后。
经过缓慢而拥挤的航道,沙丁鱼们终于来到温暖的水域,一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游得飞快。
拥挤的鱼群一下变得稀疏,这一条鱼和那一条的距离随之变远。
……
洄游结束,鱼群又要原路返回了,它们又在狭窄的航道上相遇了。
那条沙丁鱼又吐着气泡,这下气泡肯定可以完整表达出来,毕竟还有一些沙丁鱼还沉醉在还未完全变冷的水域中。
但气泡刚出来,就连一个字都没展现出来,吐气泡的沙丁鱼就把它吞了回去,憋回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