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喊出八千両,那便是国币五百多万,真是天价梳拢费了。
就算往少了算,当一两银子只值两百元,八千両也已经是后世国币一百六十万元了。
全场哗然之后,一片死寂。
花费一百六十万元至五百万,就为了与一个清倌人妓女过一夜?!
虽然是初夜。但也太贵了吧?!
放在后世也不是一般富商愿意付的。
何况是现在清倌人处子多的是的年代。
即便是极稀罕的代王府极品贱奴,也不是什么人都愿付这种代价的。
能付的不愿付。
愿付的军汉子没这个财力。
一阵唏嘘叹息声中,很多人估计是干脆放弃了。
“王老爷出了价八千両!”老鸨已经兴奋得声调都带颤音了。
真没有想过金芝会卖出比南方陈圆圆赎身费还高的梳拢费。
这才是梳拢费而已。那么赎身费岂非更不得了?!
竟然没有承接上去?!
王小龙正在纳闷。
“且慢!我家朱老爷愿出八千一百両!”那个之前喊价五千両的粗汉冷冷地喝道:“我家主人是位没有人能惹的主,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赶快自己放弃!”
本来王小龙也只是存心哄抬一下,不让对方太顺利得手。那知粗糙汉子最后加上那几句恫吓的话,却令王小龙心中不快了。
“九千両!”他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
“哗……”群众们更是哗然了。
“王老爷出了价九千両!”那个鸨母笑得更灿烂了:“朱老爷您看……。”她也知道天字第一号房的贵客来历不简单,现在又自报说姓朱,那便极可能是宗室中人,她虽然有秘密后台,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白大娘,妳找人做托也够了吧?!也该见好便收了!”那汉子面上已现怒容。
“这位老爷千万别误会!真是冤枉了!”白大娘转头望向王小龙等人,叫屈道:“这几位是姜将军大人带来的军中朋友,我们白玉楼那里请得动这种托?!姜将军可千万要帮奴解释一下,别让客人们误会了白玉楼!”
“咱们这位王将军,可是勇冠三军,一人亲率二十八骑冲击鞑子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大破敌军,生擒鞑子王子,逼退鞑子大军,现封大同总兵的王朴王大将军!”
王小龙总感觉姜瓖这番话有点不妥,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什么来。
果然对方哈哈大笑:“骗鬼!还一人亲率二十八骑冲击鞑子十万大军?!谁不知道是圣上派了闯王十万大军北上,加上原来十位诸镇总兵,合兵二十万,内外夹攻驱走鞑子。若有二十万大军,加上精锐神机营的厢车火铳,谁会打不赢?!”
姜瓖闻言也只是一笑,并没有辩驳。
异人王朴亲率二十八骑冲敌阵这事,他也是听到传言,还有高杰酒宴中的吹嘘,但高杰也没亲眼看到过。
他说他亲眼看过这位王朴有极高明的武功和骑射功夫,这个他也相信。
大明这时代有不少很能打的将军。姜瓌自己世代将门子弟,武功和骑射功夫也是极高明的。
但他也顶多相信,这位王朴是和曹变蛟那种能在鞑靼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猛将,但若是被埋伏围上了,明显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还是比较相信朝庭正式公布的说法,二十万明军在燕京内外夹攻,才打败了分了兵的鞑子大军,并生擒了鞑靼王子,逼令其退兵。
王小龙也没有反驳,把军功让了出去一部分,他没有必要在这里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