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花雨田道:“查过,并无收获。”
这才令他更生疑,想着让黄芪肖也能生生疑,联手查一查。
然看黄对头这态度,好似并不感兴趣。
“白大小姐一进京,咱就查过,并无可疑之处。”黄芪肖确实无意再查白壹,“凌平湖传闻当日,湖里湖外埋伏了多少人,隶属了什么个势力,你我最是清楚,其中便有白大小姐,她去瞧热闹并不奇怪,特别此热闹还事关她未婚夫的。”
花雨田想了想,并无表态是否完全赞同黄芪肖的观点:“倘非夜十一殒于杏江,莫世子可轮不到白大小姐来捞。”
“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黄芪肖意有所指地盯着十年过去,却未见岁月在花雨田这张美胜女子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观自已是老了不少,不由心中暗恼天道不公之余,越发看花雨田不爽,“这缘分乃是天定,倘若有缘无分,再是强求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花雨田听出黄芪肖的弦外之意,他也不恼,十来间黄对头没少挤兑他,反正黄对头一挤兑他,他回头准得找个时机同殷掠空诉诉苦,那小丫头最是心善,每每都得替黄对头同他抱歉一二,如此一来他总能得些便宜。
久而久之,他越发对黄对头亲切。
眼下如是。
“也是白大小姐有福。”花雨田笑意盈盈地不接茬,此时让平日里惧他如见恶鬼的人瞧见,免不得得吓掉两眼珠子。
搁黄芪肖这儿,他已然不稀奇,花恶意此嘻皮笑脸的模样,他可真是看烦了:“可不见得就是有福。”
“你觉得嫁与莫世子不好?”花雨田有些意外,据以往情报与些许痕迹来看,他还以为黄对头与莫息是有些交情在的。
“与夺嫡扯上干系的,自古以来,能有几人有个好下场?”此话黄芪肖说得实在,也是真心话,他与莫息是有私交,且不浅没错,然而倘若他的闺女要嫁进仁国公府,他却是万万不乐意的,“东宫虽已定,但只要一日未登上大宝,那意外随时可来,莫家做为东宫母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能此生荣耀门庭尊贵,亦能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你这可就悲观了。”话虽是这样说,花雨田心里却不无赞同黄芪肖之意。
“悲不悲观的无所谓,反正那是旁人之事,与我八杆子打不着,我只望毛丢别沾上那些个枯骨成败,好生生当差便可。”黄芪肖端起茶碗,掀起茶盖吃了一口。
瞧得花雨田也有些口渴,端起茶碗同样吃了两口,搁下方道:“不悔大师之事,我尚在查,排查了当夜守在普济寺的好几个势力,发现当夜掺和的仅有安山候府的人,其因也是秋络晴蛮横下令引起。”
“再没有了?”黄芪肖晓得夜大爷之事不好查,“除了这些年固定守在普济寺的那些人,就未查到新入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花雨田与黄芪肖对上眼,多年的默契让他瞬间明白黄芪肖是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倒是也查了,只是没查到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