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么好的肥羊,您就睁舍得放走?”
老板娘没什么精神的瞥了他一眼。“你可别乱来,不放走还能怎么着?他们那群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就我们这点手段,压根不够看的。”
眼睁睁看着肥羊不能宰,她这心里比谁都痛好吗?
强子嘿嘿一笑,走过去抬手轻轻帮他娘按着肩膀:
“这不还有那一家三口吗?我仔细瞧过了,他们就带了一个车夫,两个丫鬟一个老嬷嬷,当家的男人更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样的人,好对付的很。”
老板娘有些意动,可想到丈夫刚刚警告的话,她还是一脸肉痛的摇头:
“不行不行,万一惊动了2楼客房的那些人怎么办?”
“哎呀娘您就别担心了。咱们等入夜了再行动。且看那老夫人的穿着,身上肯定带了不少盘缠……”
老板娘只得这一个儿子,平常本就娇惯,哪经得住他再三恳求,在加之她心中本就意动,没撑多久便答应了。
却不知两人的对话正被人听得一清二楚,屋外一处隐蔽角落,一个老嬷嬷匆匆走过,她拐了个弯,推开了一处屋门,把刚才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坐在八仙桌旁的老夫人惊得站了起来。
“你是说这是家黑店?”
她喝了口茶,快速冷静下来,这客栈里可住了群一看就身份不凡的贵人,他们肯定不敢太过分,而且这样一来,倒与她此行的目的不谋而合。
想到此,她哈哈笑起来,眼角皱纹深深,配着她一双吊梢眉,更显刻薄。
“哈哈,这样也好,那小贱人果然就是个惯会勾搭男人的狐媚子!”
嬷嬷有些担心:“万一少爷知道了……”
老夫人咬牙切齿:“礼儿若是看见那贱人与野男人苟且,我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宠着那贱人,”
说着说着,她便又开始诉苦:
“我这辈子命苦啊,丈夫早早去世,一个人把礼儿拉扯大,可他却迟迟不肯成亲,说要好好做生意赚钱,我当时听了还挺欣慰,
谁知一年多前,他从江南做生意回来,身边还带了个女人,说要和那女人成亲。嗨!我一看那女人那张狐媚子脸。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果然啊!我让人拿了画像去江南那边一查才知,那女人竟是江南秦淮八艳之一,一个不要脸的娼妇也想进我温家的门!”
说到此,她拿出帕子开始抹眼泪。
“可礼儿却铁了心要娶,在我床前常跪不起。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婚后更是不得了,礼儿就差没把那女人捧到天上了,我这个婆婆别说立规矩了,但凡说上一句重话,礼儿就要站出来维护,真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可若只是这样,为了礼儿高兴我也就忍了,可两人眼见着成婚一年多了,那女人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要给礼儿纳妾,礼儿却死活不肯,说什么他发过誓,这辈子只守着云娘一人,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她眸中划过狰狞的恨意,她这次出门的目的,名为想抱孙子带儿媳妇去江南看病,实则是找机会把那女人给卖掉,这样他儿子也就能死心了。
她本想随便找家花楼把人卖了了事,可她偶然听人提起,云姝可是江南秦淮八艳之一,如今她虽不在,却还有不少公子哥对她念念不忘。
她便动了心思,打算把云姝带到江南待价而估,说不定还能给她儿子添上一笔助力。
如今这样更好,反正那女人早就是破鞋,只要让礼儿亲眼撞见,他在怎么喜欢那女人,心里也会有隔阂。
屋顶上,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铁柱低声向沈明娇禀报她听道以及查到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