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那女子便是赵夫人了。

沈明娇长叹口气，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在某方面特别偏执，

就如同赵夫人，她为了赵恪，可以罔顾礼法随意杀人，甚至于堵上自己的一条命，只为让赵恪刻骨铭心的爱上她。

所以如今的局面怕是早在她的计划之中，最终目的不过是逼着赵恪在复仇与她之间做选择，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

沈明娇回了租赁的院子，封黎笙他们都不在，她神情恹恹的躺到院里的糖以上晒太阳，时不时逗弄一下小雪团。

晚上，封黎笙回来，几人用过饭后，封黎笙说这边的事情基本处理的差不多了，问沈明娇要不要在洛都好好玩几天？

沈明娇摇了摇头，既然案情了结了，她只想快点回京城。

翌日，看守赵恪的护卫来报，说赵夫人死了，

赵恪伤心痛苦之下提前毒发，也跟着去了。护卫进去时，见两人十指相扣神情安详地躺在一起。

沈明娇沉默了一会儿：“买副好的棺材，把两人葬在一起。”

……

封黎笙决定两天后启程回京，沈明娇一个人待在院里有些无聊，她拿出了赵夫人给的那本书，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一遍遍的研读。

她发现，每多读一遍，她脑子里的东西便会明晰几分。

直到天色擦黑，她才放下书，闭眼靠坐在椅背上，慢慢消化脑中多出的东西。

催眠术虽是巫术的一种，可真正高级的催眠术远比巫术来的苛刻。

因为一些巫术是可以家族传承的，或是后天有什么机遇。

而真正高级的催眠术会的人凤毛麟角不说，且也压根没法传承。完全是靠个人的天赋自行领悟。有点类似于玄门术法。

不过还有一种被世人所知的催眠术，会的人倒也有些。

只是大多需要借用玉佩等媒介，再加以心理暗示，让人短暂的神智涣散，多用于治疗心理疾病，或是刑讯逼供。

而真正高级的催眠术不需要借用任何媒介，只需用一双眼睛，便能让人神智涣散。如果你天赋够高，不但能轻易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甚至能控制左右人的情绪。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就如同赵夫人，她用催眠术同时控制了那么多人，显然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使得她心脉严重受损，在加之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使得他又多了一层反噬。

这时海棠走了进来：“姑娘，时辰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沈明娇抬起头，聚拢心神，朝海棠直直望去。海棠先是有些呆，而后一双眼慢慢换散。

沈明娇问她：“今晚厨上做的什么菜？”

海棠呆呆的回：“油焖大虾，水煮白菜，麻婆豆腐…”

沈明娇想了想，再次问她：“你最喜欢吃什么？”

海棠继续呆呆的回：“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喜欢。”说完还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

沈明娇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好吧，货真价实的海棠没跑了！

她又好奇的试了下府里其他人。发现绝大部分意志不算坚定的人她都很容易催眠。而跟着封黎笙的那几名侍卫相对来说就困难些。

不过也就是会有些轻微的头痛，如果她坚持，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也没有什么问人隐私的癖好，只是好奇她这催眠术的极限在哪。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时，封黎笙才回来。

沈明娇看见他，眼睛就是一亮，忙招手让他过来坐。

封黎笙扫了眼月色下她明媚的笑脸，疑惑地走到对面石凳上坐下。

沈明娇微微侧头，催促道：“来，快看我的眼睛！”

封黎笙不明所以的朝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望去。下一刻，只觉得里面有什么漩涡，似乎要将他吸进去。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他本能地想要避开，然而想到对面坐着的是沈明娇，便又生生顿住了眼神，卸下所有防备眼神温和的回望过去。

沈明娇捂住额头，有些痛苦的收回视线。

封黎笙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沈明娇摇了摇头，等缓过劲来，她把自己会催眠术的事告诉了封黎笙。

封黎笙面上闪过惊讶，似乎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催眠术。

不过他知道沈明娇不会骗他。可想到赵夫人的死，他皱眉道：“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吗？”

沈明娇摆了摆手：“别担心，只要我不拿这个来做坏事就应该没事。”

“不过这催眠对你好像没有效果。”

其实如果她坚持的话。或许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只是实在太痛苦了，封黎笙的意志力太强，若强行催眠的话，她肯定会受到反噬。

封黎笙正色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直接告诉你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最后交代她别轻易对人使催眠术，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对她终归不好。

不用他多说，沈明娇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此前只是因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