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是美好的附骨之蛆(下)(1 / 2)

我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大多数杀人行为都有其对应的原因,虽然不得不承认我有时候会为了一时的愉悦去砍人,但总的来说,我并不是什么杀人狂。

虽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挺没有说服力的。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粘稠的血液粘在了我的鞋上,“闷音”上也沾了不少尸块,最后一天的战斗已经不用再考虑物资的问题,所有人都拿出了最后的底牌,战斗异常的激烈,缪也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好像这样的情况她已经经历很多次了一样,带着某种熟练的狂热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擦干净闷音,我集中精神再次把爬虫放了出去,组织者因为崇拜殷红迷雾特意把这里的雾弄成了红色,让这些雾气看上去粘稠又恶心,阻断信号的功能对我来说格外难受,失去对爬虫的掌控力让我觉得自己缺失了一大块身体。

“东边还有一波人,北边好像也有不过太远了,感知的不清楚。”缪也收拾干净了装备,走过来跟我汇合,她从早上第一场遭遇战开始就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以我听不见的声音念叨着什么,好在这并没有影响她的战斗,所以我也没多问什么。

“所以,等他们两波人汇合,我们再去捡便宜?”

“我们的去找他们”

“不是,我们就两个人啊。”

“我说,我们去找他们。”

我从就不是一个强硬的人,更何况缪现在多少有一点不太对劲,与其踩到雷区惹出更多麻烦,不如顺从她的意思,我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带着她往北边赶去。

归根到底。我和她从来都算不上熟悉。

她的过去,她的执念,甚至她的偏好我都只知道喝酒这一件事,我和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相互利用,她在我这醒着的时间不到喝醉的三分之一,我们两关系的质量甚至不如“点头之交”,是跨过一面之缘,却连酒肉朋友都没达到的劣质产品。

所以我无法理解她的憧憬和执念,现在帮助她的原因完全就是为了我自己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如她一开始也无法理解我一样。所谓道歉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旧在小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好像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言自语的状态,她和所有人一样,经历了一些事,背负了一些事,然后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真艹蛋啊,好像所有人的悲欢离合概括一下都是一样的破烂玩意,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只是可笑的试图去理解和共情,最后再一起互相感动。

烦心的事永远不会少,当下更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艹蛋地方。

爬虫传来了同步视野,七八个人就在前面的空地上,我给缪打了个信号,然后就跳上了周围的建筑。前几天做的小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最后一天也不用考虑隐蔽性的问题了,声势浩大的玩意全都拿了出来,跟她在一起的这几天属实是把我憋坏了,不好好发泄一下岂不是太亏了?

小小的球被抛向了人群,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炸开来,药物洒进了下面每个人眼口鼻中,换来了让我心满意足的惨叫。

感官强化,敏感度加强,痛觉阀值上升,现在的他们连呼吸都会带来强烈的痛觉,人群陷入了混乱,虽然有两个人似乎用什么办法挺住了,但剩下的都已经痛的只求一死了。

缪出场了,正如她所处队伍的名字一样,她的动作真的很快,就算我的眼球被强化过,但依然看到了些许残影。据说老兔子在被鹰抓捕时会使出一招兔子蹬鹰险中求胜,那我眼前的这只兔子就是把这招用来猎杀老鹰的怪物。

被药物感染的人被轻轻松松的猎杀,那两个人也在交手不满十招时被切开了要害,血溅了她一脸,但她毫不在意,站在原地嘴里在默默念叨着什么。

“还剩一队…只要活下去……”

我不在乎她在想什么。不过按爬虫之前反馈的信息来说。另一队其实离我们并不远,这边的动静太大,我和她最好先躲一躲。

一个炸药丢到了我和缪之间,不得不说丢炸药的人很有经验,我只来得及挡在缪前面炸药就爆炸了,虽然对我来说被炸一下不算什么,但气浪和巨大的声响还是让我脑瓜子嗡嗡的。

啧,来得真快啊。

刚才那一下把“闷音”给炸飞了,缪的武器也不知道被炸到了哪里,她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似乎是对眼前的情况相当满意。

“喂,我说,丁,你觉得我像强者嘛?”

“额,一定要这个时候说这个嘛……像,当然像。”

“哪里像?”

“拜托,你都来参加这种杀人大会活到现在了,还不强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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