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看着针头,我低着头看着她,在她愣神和我因为醉了迷离的时间里,周围的人都围了起来,女人反应过来后把我向后一推,迅速的逃到了人群中。那瓶劣质酒的效果依旧在生效,我现在依旧感觉晕乎乎的,所以第一下砸在我头上的铁棍我并没有躲开。
头皮被砸伤,受到震荡的脑子强迫我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送给了砸我的那个人,血顺着脸流了下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依旧是熟悉的铁锈味。
啊,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
生死攸关,在缺少武器的情况下被一群亡命之徒围住。
我抓过旁边被摊主丢下的摊子上的烈酒,随意捏碎瓶口,把流出的酒水浇在了头顶的伤口上,伤口被刺激的疼痛刺破了被酒精蒙住的双眼,我看了看周围,随机选了一个人走了上去。
然后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趁他发愣时抢下了他手上的斧子,反手一斧就劈开了他的脑袋,这个样式的开山斧很容易就嵌进了他的头,试了试发现拔不出来,我在斧子上补了一脚,直接切掉了半个脑壳。
甩了甩斧子上的血和脑浆,我慢悠悠地转身,双眼在周围的人身上游离着,铁棍,砍刀,长枪,虽然这附近有我的仓库可以叫过来支援,但果然有时候亲手砍点什么还是很爽的。他们手上的武器很多,我能久违的体验很多破坏的感觉。
“所以,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
混混终究是混混,在我把手捅进第七个人的喉管硬生生把他憋死时,其他人全都跑了。
运动了一下,喝下去的酒精都由汗排了出来,看着眼前我在喝醉的时候造成的惨状,我点了根烟,深切的意识到,我口渴了。
最开始捅我腰子的女人现在正蹲在一边瑟瑟发抖,我刚才劈开了挡在她面前的一个人,现在她正顶着一身的红白之物在那里面对自己未知的命运。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把她扛在肩上,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你,你不会杀我吧,对不起,我错了,我是第一次干这个,是他们逼着我干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会杀你的”
我走到了一间屋子面前,用力敲门,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门打开了。
“tm的敲个鬼门啊!”
嗯,看来还没睡。
“给我点水喝,我给你带了礼物。”
我把肩上的女人丢给了他,他迟疑了一下,立马露出了笑脸。
“哈,最近货不好进都没有怎么开张,这么新鲜的货可是最好不过了”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一边喝着一边看向女人,她的表情一下子跌倒了低谷,很明显,她已经猜到他是干什么的了。
“我可没有撒谎哦,杀你的可不是我”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要是最开始不贪便宜买好针头就不会出事了。
我喝干水,把杯子还给了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虽然刚刚大闹了一番,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路边的尸体都没有被收拾,但那些人又回来开始做起了生意。
野外的街道上没有好人,只有坏人和更坏的人,像大鱼吃小鱼一样从弱者身上汲取养分,贴补家用,或者单纯的放松身心。
当太阳升起之时,这些事就会消失,大家又都回到了日常生活。
或者说只是收敛了一点吧。
我看了看时间,离后巷夜宵还早,去赖狗再喝两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