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久没有更新了各位,非常抱歉,客观原因就是一直没找到好的灵感,所以这篇也比较水啦阿巴阿巴,主观原因就是这愈发冷的天气阻止了我半夜写文的行为,(白天没法写文,总之过年的时候我会多更几篇的,感谢那些没有取关的人。:
“每个人都有过去,或者说,每个人都是由过去组成,你度过的时间就是堆砌你自身的微小沙粒,他们由内而外的塑造你,改变你,甚至杀死你。纵然你可以选择抛弃过去,但记住,过去终究会追上你。”
该死,我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去收拾老爷子的遗物的。
读书是老爷子的爱好,他的遗物里有不少是过去的书籍,但对于我乃至部分后巷里的人来说,读书是一件麻烦事,没有任何收益,甚至会因此平添烦恼,我也是当初被老爷子打了不知道多少遍才勉强多读了几本书。
今天突发奇想来收拾了一下老爷子的遗物,随手翻开了一本过去读过的书,却读到了这样糟心的句子,果然,读书是件浪费时间平添烦恼的事。
我的过去并不美好,假如追上来的话,那就真的和噩梦没有区别了。
门铃响起,我随手把书放到了一边,无论悲惨的过去会不会追上来,我首先得保证我不会因为没钱而有个悲惨的当下。
打开大门,一个盒子被递到我面前,而拿着盒子的人却更吸引我的注意,一丝不苟的外表和整齐到极点的着装,两边对称到让我有一种想把他沿中线对折的欲望。
“你好,我叫罗德,请问你这里可以修理武器吗?”
我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了门,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破碎的零件整齐的摆放在里面,不仅按大小顺序摆放还按零件位置编上了号。
该死,假如每一个来修武器的人都这样的话就好了……
盒子里的武器是薙刀,一种古老的武器样式,结构不算复杂,但对很多大工坊来说却是陌生的武器。我从书架上找到《旧式武器注解》,对照着说明开始挑选材料,武器损坏的比较严重,正常修复的话要花不少时间,我把碎的比较厉害的杠杆碎片放进了自动修复机器里,随之开始修复卷刃的刀头,那个罗德听动静好像在收拾我那已经成重灾区的桌子。
看来把他发展成老顾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刀头的修复很快就完成了,我看了看自动修复机的进度,转头走到外面准备搞杯水喝。
罗德正坐在桌子旁写着什么,我在路过时瞟了一眼,好像是一些事务所的情报。看样子他是个情报人员,一扫而下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事务所名字,目光却被一个名字吸引了过去。
castle(城堡事务所
嘶……他是seven协会的吗?
“很抱歉,但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窥探我的工作内容,毕竟这样的情报还是值两个钱的”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面露不悦,已然合上本子的罗德,我抱歉的笑了笑,转头准备回去继续工作,在走出两三步后,却有停下了脚步。
“我说,我以后想从你这买一个事务所的情报,要花多少钱?”
或许是因为内疚,或许是因为怀恋,总之我一时鬼迷心窍的买下了实时更新的情报,以讨价还价半个小时的4折优惠换来了老同事的每日清报。
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的变态啊……
吸了一口气打开文件夹,那两个熟悉的名字时隔许久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游骑兵尼娅
战车老邦
以及已经被划去了的,曾经属于我的代号
堡垒阿尔斯特·丁
castle事务所不大,我加入的时候事务所也只是刚刚起步,事务所内我和尼娅是七阶,老邦靠着机械身体达到了六阶,名义上是事务所的负责人,但实际上事务所很多工作都是我以他的名义接下的。
为了赚钱治老爷子的病,我每天至少要干三件短期委托,每周两件长期委托。以事务所的名义接下的长期委托必须由整个事务所来干,这也让他们两只能跟着我忙活,在短短几个月里位阶直接上升两个档次,事务所的等级也快速上升。
那时侯的我一心只想着赚钱,只是抽空维护了一下他们的武器来表达谢意,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帮我完成委托。等老爷子把他自己卖掉了以后,我也因此而消沉,很快的退出了事务所。
只有两个人的事务所,他们是怎么支撑下去的呢……
文件夹里写着他们的历程,从我退出开始申请了降级,转为接一些简单委托,老邦把自己的一部分机体拆除来减少维护费用,原本略见规模的事务所慢慢变成一个沉寂的三流,更加难以招到新人以起死回生。
当初我的执念把他们拖进了麻烦,后来我的迷茫又把他们推向了难题。
或许我这么久都不敢联系他们就是因为不敢面对我对他们的愧疚吧……
我合上文件夹,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搭在脸上,把微弱的灯光挡在了外面,任凭自身陷入自己制造的黑暗之中。
我一个人独行,全然不顾和我绑在一起的好人,将他们拖拽进我自己设置的泥潭中间,强行让其与我一起吞咽苦涩的泥浆。
说我是恶人,我有我的苦衷;说是可怜人,我作了我的恶。
正应了那句老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微弱的冷光刺破了我手掌制造的黑暗,我起身回头,自动修复机显示已基本修复完毕。
我已经走出来了,但我好像把他们留在了泥潭里,他们是我在泥潭里得以坚持的微弱光芒,但他们并没有随我一同离开。
我真的可以安然地享受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哈,真可笑,后巷可不是什么容许人们为他人伤春悲秋的地方,后巷人只有为自己活着才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