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喔喔——爪爪——!”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张英翔睡眼惺忪地从被窝裡伸出手,去抓手机,也因为这个动作,原本趴在他胸膛上熟睡的吕纯颖跟着醒了过来。
“呜……几点了?”吕纯颖呻吟地问。
张英翔没有回答她,迳自接通手机。
没想到手机那一头却传来一阵咆哮。
“张、英、翔,你现在人到底在哪裡?”
张英翔皱着眉将手机拉开耳边,定睛一看,来电显示:“路拯鹏总教练”。
“总仔,什麽事啊?”张英翔一面说,一面搓揉着太阳穴,他的头还在痛,昨天在夜店裡喝太多酒了。
路拯鹏在电话的那一头高声厉喝:“你还敢问我什麽事?你自己看看,几点了?你人在哪裡?”
张英翔伸手到床头柜去抓手錶来看,下午一点五十四分。
“好啦好啦,我马上到。”他懒洋洋地说完后,挂上电话,然后坐起身子。
但他这一坐起身子,当场让还趴在他胸膛上的吕纯颖,摔到他的大腿上。
“噢!”吕纯颖娇嗔一声,“讨厌!你好粗鲁!”她撒娇地轻打了张英翔雄厚的胸膛一下,也跟着坐起身子。
“几点了?”吕纯颖一边揉眼睛,一边问。
“快下午两点了。”张英翔咕哝道。
吕纯颖头一偏,还有睡意的她,想把头轻靠在张英翔那条刺着鱼骨纹身的右臂上。但张英翔却迳自掀开被窝起身,让吕纯颖的头扑了个空。她忍不住埋怨了一声,但也晓得,假日的职棒球赛五点就会开打了,如果张英翔再不起来,恐怕就赶不及赛前的热身了。她只好认命地跟着下床。
两人简单梳洗后,张英翔换上球衣球裤,将棒球装备袋与球棒袋提到客厅。
吕纯颖则从她的爱马仕包包裡拿出墨镜和鸭舌帽,戴上。
但张英翔突然又折回卧室,他再次走出来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