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书,别以为你掌管禁军几年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皇宫的禁军大部分都忠于陛下,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么?”
“是啊!所以才不能让他们知道啊!”
夏杰书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是阴谋将要得逞的表情。
身后一道暗影忽然发难,蹇常侍察觉到了危险,想要与其拉开距离。只是,这暗影速度很快,蹇常侍见其将近,反手一爪,想要迫开他。
只是这暗影面对着蹇常侍这凌厉的攻势,却是不闪不避,硬挨着这一爪,一掌打在了蹇常侍的腹中。
这一掌下去,蹇常侍与那人拉开了距离。周身闪耀着一层层诡秘的纹路,层层锁紧,蹇常侍感觉自己身体中的灵炁正被一点点的禁锢。
“这手段是承天道的禁制术!”
庆叔缓缓从暗影中走出,肩膀上的爪痕很深,伤口看起来很恐怖,不过他的面色却很是平缓。
蹇常侍认得这个人,也很快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常虞?你们?难道说里面的那些贼人是.......”
蹇常侍若是此刻还猜不出袭击酒宴之人的身份,那他就不配从乱世之中活到现在了。
可是,这个极具惊悚的真相却让蹇常侍更不可思议。
“你疯了么?你难道不知道夏氏与桓氏是死敌么?”
“蹇常侍,你错了!桓氏的死敌是杨羡,而不是我们。我们与桓氏唯一的矛盾便是那个坐在御座之上的大周天子。只要她不存在了,那么桓氏便不会与我等为难了。何况这个时候,桓氏内忧外患,便更不可能与我等为难了。益州还是我夏氏的,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你.......”
蹇常侍身上灵炁被禁锢,再加上那一掌带来的伤势,整个人都有点站不起来了。他清楚夏杰书说得很对,桓氏的江山法理上是受禅而来,并非靠暴力摧毁旧政权而建立。也因此,桓氏为正人心,会容许夏氏,还会给他们高官厚禄。
更何况现在,桓氏损兵折将、内忧外患,便更不会去轻易动他们,反而会去依赖他们,用以管理益州。
夏杰书不再理会蹇常侍,而将目光放在了庆叔的身上。
“孟清被关押在偏阁之中,你现在想要去见他么?”
“大事未定,这点事情有什么着急的?”
庆叔一笑,便站在夏杰书之旁,一起看向了远方的殿宇之中,等待着结果。
当方雨亭踏进殿宇之中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在颤动着。这殿宇之中的将领中了削金丸,修为暂废。
“杨羡!”
夏杰书就在外面,封锁住了宫殿周围。尽管这样,方雨亭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可即使如此,方雨亭还留着一丝的彷徨。
那是胜利将要到来之前的彷徨。
殿宇之中,御座之上的夏宫涅昏昏欲睡,她身后的一干内侍惊慌失措。御座之下的杨羡不急不缓,便是在如今的状况之下,依旧镇定自若。
“杀!”
冷漠的声音响彻,方雨亭清楚,此刻最为保险的做法,便是将这殿宇之中所有的将领全部诛杀。
只要成功,那么就算杨羡最后能够活下来,那么周军的战斗力也便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