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压力徒增。一幅幅景象从脑海之中迸出。想要忘记的,无法忘记的,前世的,今生的,美好的,丑恶的……
一幅幅景象的背后,是对嬴子弋身心的一阵一阵强烈的打击。
前世为何世?今生为何生?
嬴子弋的忽然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殿中并没有人,可是嬴子弋却能够听到,真是诡异的异常。
“你是谁?”嬴子弋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呐喊着。
因为他清楚,那个苍老的声音应该能够听到。这是直觉,嬴子弋强烈的直觉。
“我是谁?重要么?你是谁?又重要么?”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在嬴子弋的耳边久久不散。
“……你这是在逗我么?”
“哈哈哈哈哈!”老者开怀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嬴子弋语气中的轻慢。
“好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嬴子弋知道,耳边的这个人应该大有来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露出敌意来。
“我一直就在这里,也可以说我一直都不在这里。”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只是个文盲,听不懂!”嬴子弋心中吐槽道。
“你本不是这个世界之人,这一点,在刚刚的幻境之中已经体现。”
“尼玛,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偷看别人的隐私。”嬴子弋心中嘟囔着。
“并不是老朽故意想要偷看,而是小友你心中所照,全部印呈在幻境之中。老朽就是不本想看,现在也看了个究竟。”
“好吧!你就不奇怪我是另一个世界中而来?”嬴子弋好奇的问道,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惊讶的不能自已。甚至,极端一点的,原住民会将外来者当作小白鼠一样,进行研究。
“这个世上,所有的事物发展都有着应有的轨迹,你的到来,打破了秩序,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秩序?”
“你看的还真开。”
“唯大道长存。”
“你是道家的人?”
“道可道,非常道。”
“好吧!”嬴子弋已经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缠了。
“你为为什么会在这里?”嬴子弋问道。
“这里由道家的弟子所建,老夫曾在这里闭关了一百二十余年,终有所悟。而后,留下了一丝印记在这里。这也是今天你我相遇的原因。”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嘛1”嬴子弋暗道,这家伙还活的真长,光是闭关,就是一百二十余年。
“上古之时,黄帝与蚩尤相争。一开始,蚩尤相当的强大,黄帝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后来,黄帝在女神和许多能人异士的帮助下,打败了蚩尤。蚩尤的传承自此衰落,但衰落并不意味着弱小。蚩尤的传承者通过血脉联系,拥有相当大的力量,道家的弟子一开始并不是他们对手。后来,道家历代都有不世出的奇才出世,与那些后裔者的抗衡之中,最终取得了绝大的优势。蚩尤的传承者渐渐不敌,想要言和。但最后,他们被道家的一位先辈设计,绝大部分蚩尤的传承者都被封印在了这里。”
“……你说得还真是直言不讳啊!”嬴子弋心中吐槽道,这种事情不一般都是反派做的么?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学修为,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当时以道家的力量,固然能够消灭那些蚩尤的传承者,然而却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那位前辈的手段固然不光彩,却是为了整个道家所虑。孰是孰非,早已经分不清。两家相争数千年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不得不让人唏嘘。”
“所以呢,阴阳家使用的不是蚩尤传承者的招术么?与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老朽前面已经说过,蚩尤的传承者通过血脉联系,而道家的先辈将他们封印在这里。他们的神智虽然早已经消亡,但是血肉仍存。阴阳家的人本是我道家的一支,开创阴阳家的也是我道家的一位先辈。他天资高绝,当时坐镇这里,从古老的血印刻纹中悟出了蚩尤传承者的所使用强大的术数,结合我道家的道术,独树一帜,开创了阴阳术。”
“这么说来,还是很厉害的。”
“但那位前辈的所行所举并不为世所容,阴阳术中不少的招术都需要血肉献祭,更是需要修炼者极高的资质。道家对于那位前辈的行为,争论不休。最后,那位前辈一怒之下,脱离道家,开创了阴阳家。”
“道家的人居然这么短视?放弃这么强大的力量离开宗门?”嬴子弋好奇的说道,以这个老头的描述,道家的人应该都是大boss级别的啊!大boss怎么会因为有伤天和这种理由拒绝强大的力量呢?
“不,老朽恰恰以为当时道家宗主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为何?”
“所有的强大的阴阳术都需要极高的资质才能修炼,然而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宗门每代都有不世出的奇才出世?而且,这些阴阳术炼至极处,与道术也只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事实也证明,阴阳家数百年来,强大的阴阳术都渐渐的失传了。直到现任东皇太一的出现,这些强大的阴阳术又重现天日。”
“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当初道家的宗主为了以防宗门再出现这样的状况,将之列为了禁地,只有历代宗主才能出入。但时移世易,道家两分之后,这里又重新被阴阳家占据。老朽想请小友你,将这里毁掉。”
有便宜可占,嬴子弋反派的直觉占据了上风。“话说我有什么好处?”
“高台之上的太上忘情录,不是你所求么?”
“这还不够?”嬴子弋嘿嘿一笑,说道。
“阴阳家是你的敌人,东皇太一结合古籍,在加上从这里的封印阵法得到的感悟,复苏了阴阳术。毁掉这里,阴阳家复苏之基就因此而断送,这还不够么?”
“容我考虑考虑。”嬴子弋的心中计较着,忽的狐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老朽说过,唯大道长存。”
“好吧!你说说看,该怎么毁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