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有些累了，身心疲惫的那种累，揉了揉眉心，一看周围，一大片‘浓雾’在翻滚。

是空间在四周自发的扭曲，一层一层，还有无数个角度和断裂，长、宽、高因此而‘零碎’，让光再不能以直线的路径传播和反射，在肉眼中，就形成了一片似雾非雾的东西。

而造成空间扭曲的原因，正是自己写下的字。

原来是它们在空间上的特殊与超维，干扰了局部空间的结构，不过并不危险，只是让这张纸变得时隐时现，一会像水波中的倒影，一会又真实可见。

让它同时存在于空间的“隔断”与“连通”之中，用物理的办法可能无法毁坏了，哪怕天崩地裂、核弹在身边爆炸都不行。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算不算天书，算不算奇物，算不算微言大义？

这要不算，还有什么东西能算？

难怪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规则的深处是不可名状的神秘啊。

吴新这样感叹，又休息一会，等那股疲惫感褪去，挥散了纸张上异像，重新拿起了笔。

这么一写，就是一个白天。

中途，异像频频。

一会有光，一会有雾，一会有雨一样的光点到处飞舞，一会让整栋楼凭空消失，一会又凭空冒了出来，一会让虚空变得像是个镜面，一会又让这个镜面呈万花筒般的折射和渐变……

吴新恍然未觉，越写越深入，越是深入就越是投入，渐渐浑然忘我，就算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在思索。

最后，虚空中依稀出现了数十层‘膜’，又让万物褪去了颜色和质地，纵横交错的线条撑着空间，在万事万物身上显现。

收笔最后一个字，恰好是整数2。

这时，他才感觉到巨大的虚弱和疲惫，婴儿形态的相对高维虚淡的只剩下一个影子。

“消耗意识能单位64。”，黑猫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他完成的作业3，淡淡的扫了一眼，“作业3完成，评价优秀，是否上传？”

吴新察觉到灵与肉的分离，赶紧‘躲’进身体里，感受到沉重，也同时感受到了坚实和温暖，“只是优秀！？”

看周围的异像虽已经散去，但也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就算是卓越都不为过，怎么只得了个优秀？

“只是优秀。”，黑猫放下已经变成奇物的纸，没商量的样子。

“算了，优秀就优秀吧。”

下一个瞬间，他跳跃到苍穹之内，海量的意识能光点顿时荡起，浩浩荡荡的投射而来。

虚弱像潮水般褪去，吴新的灵魂肉眼可见的滋润和饱满。

“第二课将在45分钟后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知道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