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科斯基在弗朗吉的“蛊惑”下，直接就去找厂长，站在办公室门口，他还是很紧张，伸出手，又缩回来，揉了下手掌心的汗渍.

吱~

忽然就看到这门由内而外的被拉开，里面正站着个身材不低于190斤的老人，戴着眼镜，对方看到泽科斯基时也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是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很温和的喊出他的名字，“泽科斯基，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老人在这机械厂呆了超过20年！

深受整个工厂的爱戴，他经历过毛熊时期的疯狂，也经历过毛熊倒塌下时候的卑贱，但男人流眼泪时，他的眼神中充满的是对这个社会的绝望，痛彻心扉，正当他准备自戕殉国时，是工厂里的人拦下了他，当时泽科斯基还记得这个老人哭的稀里哗啦。

“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那表情让人窒息。

“泽科斯基？”厂长见对方没应，又喊了两声，还伸手轻轻退了下对方，泽科斯基才回过神来，忙道歉，厂长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慢慢说。

泽科斯基很紧张，双手不断的挫着膝盖。

厂长为他倒上一杯咖啡，坐到他对面，双手交叉的放在身前，“有什么困难吗？”

“不不不。”泽科斯基典型的理工男，这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强，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努力的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我想申请一笔资金研发武器。”他说着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对方，见厂长眉头一紧，他这心里头也是紧张，连忙说，“我只需要用工厂的设备就行，我的图纸都已经画好了。”

厂长脸上惊讶，“哦？你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只是…只是想要自己研究一把步枪。”泽科斯基结巴着说。

“那很不错，你可以把图纸拿给我看看，不对。”厂长忽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现在不行。”

“？？？”

泽科斯基脑门上有些问好。

厂长就笑着拍了下手，“公司里有大约30个可以去瑞典皇家理工学院进修的名单，我们机械厂能分到大约3个名额，我打算让你和弗朗吉去，要不你先去进修？”

泽科斯基现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瑞典皇家理工学院出来的科学家不愁没有工作，全国三分之一的工程师都是从这所大学毕业，但他其实不是很想去，他怕接受不了那里的理念。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厂长劝慰道，“现在的时代需要更多的知识，我们不能只在一个地方停留，要想着更大的世界，知识就是推动我们向前走的推动器，你说呢？”

这个时代不一样了，当初很多着名的枪械武器设计师都不是专业科班出声，比如：纺织厂长（惠特尼），打字机修理工（雷明顿），律师（巴雷特），猎人（勃朗宁），坦克手（卡拉什尼科夫），推销员（凯尔格伦），不，这应该叫客户经理。

当然还有军医：加特林。

虽然是时代造就了他们，但现在也是时代结束了他们。

厂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知识、力量！”

泽科斯基还年轻，他未来有大把的研发时间，他需要的是将大楼的根基打好，等待着叠层的那一刻。

“我去！”泽科斯基抬起头很坚定的点点头说。

厂长欣慰的一笑，从抽屉中拿出份申请表，“填上吧，孩子，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