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因为名字闹得不欢而散,次日秦烨让二围送来一张纸,纸上是给孩子取的乳名,叫苏哥儿。
秦珏为此很不高兴,对罗锦言道:“他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男孩子叫什么苏哥儿,这是让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草包吗?”
苏字有个草头儿。
罗锦言觉得乳名也就叫个三五年,无所谓的,只要顺口就行。
她笑着劝他:“孩子是三月出生的,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爹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秦珏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想了想,又道:“那就叫三月吧,他是我们第三个孩子,又是生在三月,嗯,就叫三月,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秦烨听说后又是气得不成,三月?这叫什么名字?秦家有个下人叫管三平,长房的二少爷却叫秦三月?
秦烨很生气,洗三礼后就搬到潭柘寺修书去了。
罗锦言也觉得三月比苏哥儿更加不适合男孩子,可是这父子俩已经争到这份儿上,她也就聪明地噤声了。
于是秦家这一代的二少爷,乳名就叫了三月。
三月出生的第十二天,广东和广西同时传来战报,两地几乎同时发生暴动,与云南、贵州、四川三地从西到东连成一片。
这一次,赵奕仍旧没有现身,两广暴|乱依然看似小打小闹,实则像西南一样,如同附骨之蛆,斩之不去。
京城里依然歌舞升平,三月满月礼的时候,远在句容的何氏也传来好消息,进门多年的何氏终于有了身孕。
秦牧为此很高兴,连带着看三月也顺眼了几分。
去年十月,秦牧的亲事定了下来,娶的是昌平卫千户蒋金的幼女蒋彩。
蒋彩和罗锦言同年,早年因为退过两门亲事,这才耽误下来,秦牧对这次比自己小了三十岁的娇妻很看重,聘礼给了二万两,远远高出当年给吴氏的五千两。
这笔聘金中有五千两是公中出的,其余一万五千两都是小二房自己拿出来的。
秦琅和秦瑛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大归在家的秦玲气得半死,怂恿了三个姐姐,一起回娘家大闹了一场。
这三个都是出嫁的姑奶奶,秦牧有气也没处撒,只好都撒在秦玲身上,把秦玲送到香河的庄子里。
长房里刚刚办完二少爷的满月酒,便要给秦牧办喜事。
婚期定在四月中旬。
因是续弦,秦牧又已致仕多年,喜事办得并不大,但该请的也都请到了。
罗锦言刚出满月,秦珏不想让她操劳,她又是晚辈,于是秦牧的婚事,她全程没有参于,都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去帽沿胡同帮忙,傅蕾正在安胎,不能像以前那样来陪着她,倒是赵明华也有十多天没有来了,这让罗锦言挺纳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