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罗锦言的小日子一直没来,她没让贴身服侍的丫鬟声张出去,秦珏又整日不在家,晚上回来常常会很晚,这一两个月,夫妻俩行房的次数有限,他也没有留意罗锦言的月事。
前阵子罗锦言想要孩子,两人连续奋战几个月,罗锦言也没有动静。后来罗锦言索性不去想了,这孩子反而没费功夫就来了。
夫妻二人就像捡了宝贝,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过次日,秦珏就把沈砚和赵明华轰走了。
沈砚不肯走,刘江氏从夏至那里得到消息,赵明华又告诉了沈砚,沈砚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媳妇回了骁勇侯府。
这些日子他们住在外面,昭福县主没少被庆郡王妃恶心,口口声声都是她容不下赵明华,赵明华不敢回娘家,只好和沈砚一起寄人篱下。
昭福县主气得半死,想要躺到床上好好生上一场病,又怕落个装病的名声,只好强忍着,避免被人问起,她这些日子也不出门走动,人倒是胖了一圈,看上去更富态了。
现在这两个小没良心的被秦家轰出来,昭福县主从刘江氏那里听说是秦大奶奶又有了身孕,立刻让人往明远堂送了一车东西。
秦珏和罗锦言如同锦衣夜行,好不容易到了十月初,又请了江三太太来确诊了,这才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
虽然是第二胎了,可罗锦言的妊娠反应并不比上一胎小,以至于她怀疑自己又怀了双胞胎。
秦珏听她说了以后,也担心起来,鉴于上一次江三太太直到六个月后才敢肯定地告诉他们,这次他们到了五个月时,请了位民间大夫,确认不像是双胞胎后,两人才放下心来。
双胞胎什么的,虽然皆大欢喜,可是生育起来太凶险,有一次也就够了。
豫哥儿和元姐儿听人说娘的肚子里藏了小宝宝,就整日缠着罗锦言,生怕他们刚刚走开,小宝宝就会跑出来。
天气越来越冷,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罗锦言偶尔在园子里走走,也被包得像粽子似的,前呼后拥,搀着扶着,生怕她会摔一跤。
她索性也就不出门了,每天坐在暖炕上,和孩子们画九九岁寒图。
她不得不承认,秦家的孩子于书画上都有天赋,刚刚三岁的孩子,只教了几次,还没有学会写字,已经能在九九岁寒图上画几朵梅花。
母子三人画了几张图,给杨树胡同的罗家和李家各送一张,听说上面有外孙子和外孙女画的,罗绍便让人送来两方好砚台,说是给两个孩子用的,罗锦言啼笑皆非。
腊月里时,罗锦言的妊娠反应终于没有了,人也精神起来,屋子里烧了地龙,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秦珏陪着她下棋,连下三盘,都被她大杀四方,秦珏不依不饶,还要再下第四盘。
这时有小丫鬟进来,道:“大爷,明月来了,前院有客人到。”
说着,小丫鬟呈上拜帖。
秦珏粗粗看了,眉头动了动,对罗锦言道:“棋盘别收,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去了前院。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肩头上落了一层雪花。
他脱下沾雪的斗篷,脱鞋上炕,把脚伸进罗锦言腿上搭着的锦被,把一张纸递给她。
罗锦言把纸展开,见上面是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