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不想打扰到小姐,对常贵媳妇道:“先捂了嘴,其他人也一个都许离开庄子。”
罗锦言听到外面有哭叫声传来,干脆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她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已过晌午。
她洗漱完毕,饱饱地吃了一顿,夏至这才进来,道:“小姐,人已经拿住了,但东西送出去了。说是先前给了五两银子,今天送出去以后,又给了五两银子,银子已经都搜出来了。”
罗锦言正让小丫鬟铺开画轴,闻言抬起头来,道:“十两啊,这么多,让她吞了吧。”
吞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夏至也呆住,小姐从来没有亲口下令处罚过家中仆妇,何况还是让那婆子把十两银子吞下去。
那是两个五两的银元宝,可怎么吞啊?
何况,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吞了银元宝,这婆子是活不了的,连唯一的活口也没有了。
但这是小姐吩咐的,就要去做。
她把两个五两的银元宝,换成十个一两的小银锭,就和常贵媳妇走进了关押那婆子的地方。
常贵媳妇厉声道:“王二家的,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那人是谁吗?那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着,便让两个从京城带来的粗壮妇人按住王二家的,她亲手把小银锭一个个塞进王二家的嘴里面。
刚塞了三个,就塞不进去了,王二家的大声咳嗽,常贵媳妇手一松,沾着血丝的小银锭就从王二家的嘴里咳了出来。
“嫂子,嫂子,求求您了,我家男人死了几年了,如果不是没有活路了,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您就和大小姐说一声,饶我一死吧,不能没有娘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穿着黑斗篷,看不到脸啊。”
常贵媳妇更是气得不成,庄头竟然让个寡妇到庄子里来,私底下定是拿了好处,她给夏至使个眼色,夏至转身走了出去。
罗锦言正在画画,听夏至说到那王二家的是个寡妇时,这才说道:“你们啊,一点小事没完没了的,去把鲁振平叫来,我有事问问他。”
夏至终于松了口气,小姐是要找鲁振平商量对策了,可又一想,不对啊,如果要商量也是要找表少爷,要找林总管,找鲁振平做什么呢?
鲁振平很快就来了,罗锦言看他一眼,又在继续作画,鲁振平却隐隐地不安起来。
当日他带了这卷画轴来到庄子,便在犹豫着要不要交给小姐,因此才会放在门房。
现在看来,莫非小姐还是不高兴了,找他过来质问?
罗锦言并没有让小丫头给他搬杌子,他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罗锦言画完最后一笔,这才抬头看向他,问道:“从我回到京城,你就没有再提过有关秦家的事了。”
鲁振平心里硌登一下,小姐果然秋后算帐了。
“小姐,我......”
罗锦言摆摆手,道:“不用解释了,你只需和我说说秦牧的家事便好。”
“秦牧?秦家二老爷?”鲁振平暗自放下心来,还好,小姐问的是秦牧,不是老七。
“秦牧有二子四女,两个儿子是孪生子,一名秦琅,一名秦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