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当然是王见王怕的!
其实骆养性这个缇帅还好见,怕的是锦衣卫诏狱里面的狱吏......所谓不入诏狱,不知狱吏之贵啊!哪怕是落难的藩王,到了那群诏狱的狱吏手中,一样得往死了薅羊毛!
等狱吏薅完毛,到了凤阳高墙里面,还有一群看守罪宗的死太监等着薅毛呢!
大同的这几个王爷有多少身家,也得让这帮小人一点点剥干净了。而且在关进凤阳高墙之前,少不得还得抄边家。都是一二百年的王府,加一块没个一二百万的,小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陛下,臣有罪,臣一定好好表现,好好赎罪......”
“陛下,臣愿意赎罪,臣愿意交出部家产......”
“陛下,看在老祖宗的份上,就饶臣这一回吧......”
王爷们一听说还可以不办逆案,都哭着求饶了。他们什么身份?大明朝的王爷!寻常的罪名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抢个把民女,占个三五千亩军屯,打杀几个老百姓算什么?也没哪个青天敢拿这等鸡毛蒜皮的事儿去“陷藩”啊!
可是一个逆案砸下来可就不行了,直接打成罪宗,那就是比寻常的罪犯还不如。罪犯通常也就关自己给儿,祸及家人子孙的罪并不多。而罪宗是圈一家,而且还得子子孙孙跟着受罪。
所以办不办逆案,对于这几个王爷来说,可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差别。
承运殿中的几个京城勋贵都想到了“赎罪券”,这位少年天子又可以发一票了!
不过他们这些勋贵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朱由检发财,连进言都不敢......是他们揭发大同的王爷们妖言惑众、诅咒天子的!现在当然不能替王爷们开脱。而要求严惩也不行,这是离间皇亲啊!大明朝是孝治天下,要亲亲相隐的。所以朱由检包庇藩王、郡王那是政治正确,谁要反对就是陷藩,等着被御史言官弹劾吧!
朱由检连连点头,“好好,看来们都已经知错了......不过朕瞧们这样,也不像是能冲锋陷阵的,留在大同当塞王也不合适啊!”
“对,对,对......臣当不了塞王的!臣重病缠身,行将就木,上不了战场了。”
“臣自幼体弱,走路都喘......”
“臣有足疾,不能骑马......”
“咳咳咳,臣病入膏肓......”
原来大同镇的王爷们都是病人啊!
朱由检同情的看着一群东倒西歪的废物王爷,“有病就该好好养着,在边疆当塞王不合适啊!英国公、成国公、抚宁侯,们怎么看?”
“万岁爷圣明!”
“万岁爷所言极是。”
“他们的确应该养病。”
朱由检点点头,招呼左右,“来人呐,给他们笔墨本章......再一人给个小案几,让他们在大殿写请撤离藩地的奏章。”
削藩除国是很麻烦的,不是朱由检一道圣旨就能削除的,他现在还没那么大的权威。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让大同镇的九个王爷自己写请求撤藩的奏章——是撤藩,不是削爵。
明朝藩王的年俸是石,郡王是2000石。虽然不低,但是朱由检还掏得起。可是藩王们在封地又是占田圈地,又是庇护大农豪商,给明朝造成的损失就没底了。
而且大同这种边地拢共也没多少土地,都叫代藩一门给占了,军屯田土可就没了。如果能把代藩以下,直到一群混吃等死的将军、中尉都挪到北京,哪怕给他们发粮食,让他们吃白食。朱由检还是能收回许多土地,有了这些土地,他就在大同镇开个帐前骑士的分号了。哪怕只有两三千骑,也能大大提升大同镇的防卫能力。
上辈子黄台吉五次入口之战中就有一次从大同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