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狂喊:“发了发了,以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那么可怜,二十两银子四个人分着花了。”
胖子瘦子和二十个黄氏护卫,则是冷冷看着那个契丹人。
他们都是雄州前线部队出来的,整整三年,跟契丹人打生打死,每日以命相搏,所以对契丹人一点好感也没有,恨不能屠尽所有契丹狗。
但他们知道,现在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想,而是少爷怎么想?
他们只是奴仆,听吩咐就行,而且他们也有信心,自家少爷这脾气,最后肯定会吭契丹人一把。
陈不二现在觉得嘴里的羊肉也不香了,一口吐掉,拿过毛巾擦了擦手:
“萧会长,那还等啥?走,现在我就跟你去瞧瞧那病人。”
萧撒八突然表情扭捏,像便秘一样:“这个这个,病人现在不在登州,在南京府。”
南京?秦淮河边那个南京?
“哟,南京啊,那可远了,这得过京东路、两淮路、穿过山东和江苏,相距几千里呢,那……那得加钱!”
“不是不是,我说的南京并不在大周境内,而是我们大辽境内的南京。”
瘦子在旁边提醒道:“少爷,就是雄州过去的沂津府。”
陈不二一听,脸就垮了,
“原来你说的不是南京,是北京呀,那可不成,这都出国了,我也没护照啥的,而且两国前线军事对峙,我这过去太危险了吧。”
的确很危险,大周和辽国一直是敌对国,一个整天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周,一个整天想着饮马长江水。
万一他去了,病看好了,人家不认账了,人家北蛮子可不讲道理的,派出个几万人的军队来围剿你,到时靠这二十几个人,怎么跑?
陈不二的犹豫,看在萧撒八眼里,则有些焦虑了,这好不容易碰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可不想丢掉。
事实上他主人的地位比陈不二想得更高,是辽国南院大王萧托。
萧托出身皇室,也算是辽国的一个枭雄,担任南院大王后,当然是准备雄心勃勃大干一场。
结果有一次在练举高的时候,突然勐一屏气,就感觉自己的下面好像有什么破了,当时就疼痛难忍,脱下裤子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本来是一个袋袋,现在肿得像塞进去了一颗球球,又肿又大。
辽国是草原民族,你想要建立军功,基本上都是马背上获得。
这下面的袋袋肿成了一个球球,那还怎么骑马?不能骑马怎么作战?不能作战哪来的战功?没有战功如何服人?
没有战功,不能服人,那么这个南院大王也就做到头了,萧托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
要说不能当官那也算了,回家娶十七八个漂亮女人夜夜寻欢也好呀,可萧托下面都肿成这样了,怎么寻欢?
生了这么羞耻的疾病,萧托不敢让辽国境内的大夫瞧病,每次都是偷偷从南方用重金请名医前往辽国,但每一次都让他失望了,无一人能治。
这让萧大王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古怪,整个人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