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白活呢,我看你是不要脸,你算哪头大瓣蒜,老j不灯!”李老太太扯高声喊道。
这一嗓门,还是被妇女同志骂,给苏长生瞬间骂的无所适从,太粗俗了,脸涨红道:“你?你?”
苗翠花一听,老伴被骂老灯?老伴从年轻到现在,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这给她气的啊。
还得一心八下扯,怕姑爷惹事,老太太揪心极了,只能用瘦小的身体横在江源达身前,拍手跳高喊道:
“就骂你呢,你们家才是不要脸,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家,说不到一起去就动手!
大家伙啊,我求你们了,麻烦都站下给评评理啊,拜托了,听我说完。
我这身后站的是我家姑爷,他们的姑爷是我姑爷的弟弟。
他们闺女受委屈了,是不是得找她姑爷去啊?扯我家女婿就要开骂开揍,他们凭啥要打我家的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们女儿女婿爱过不过,爱离不离,他们去揍你们女婿去,俺们不稀得管。
可他们非要扯着这当大伯哥的让低头认错,非让我家姑爷给说出个子丑寅卯,得给他们下个保证,这?”
苗翠花有点儿给自己说懵了,只能重新拍手捋道:
“大家伙,听明白没?我身后的这是我家的,不是他们家的,他们让我女婿也说不着啊?
我家姑爷倒霉不就是倒霉有那么个弟弟吗?他们这就不依不饶了,俺们孩子又没咋的他们姑娘,是不是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真有群众参与进来了,看看这面,看看那面,两面都有岁数挺大的老人。
有人听懂了,但没吱声,只斜睨李家一家,上下扫几眼。
而热心肠的男同志是说:“这是医院,闹什么闹,看一会儿保卫过来了。”
中年围观女同志是看着苗翠花说:“什么女婿姑爷的,挺大岁数了,你们干架吵架身体受不住,过后还是儿女跟你们操心遭罪,快散了吧散了吧。”
也有人在路过时,小声嘀咕句:“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苗翠花忽然感觉很委屈,扭头看江源达问道:“我说的不清楚吗?”
江源达望着这样的老丈人、丈母娘,一时心头感慨万千,热乎乎的,想哄丈母娘说:“娘,你说的可明白了,口才好,”但眼下情况还不允许。
不过就在他要冲李家人呵斥赶紧给他滚犊子时,弟弟江源景终于下来了,李家人呼的一下就奔江源景去了。
江源达说:“走,爹、娘。”
苏长生看了眼江源景那个圈儿,只几下,江源景西服都被扯开了,那李老太太直往江源景脸上抓,有点儿不放心道:“你不管管吗?再咋地也是你亲弟弟,再说一会儿医院不得来保卫抓他们啊,唉!”
“没见过这样的弟弟,让您二老也跟着受气,谁沾上谁憋气,咱从那面上楼,离他们远点儿,有能耐就给他打死,我去给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