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学附近开餐馆的老板,大多互相认识,甚至有的人还是同乡。
当暑假餐厅歇业休息时,口碑就渐渐开始互相传播。
“有一个叫饿了么的平台给我们生意,就做了一个月,生意越来越好,现在还主动给我们补贴。”
年中之后,孙佳君被调往江城市场开拓之前未曾涉足的白领区。
她发现,江城这个地界,尤其是乐园集团附近的餐厅老板,似乎对新鲜事物有着巨大的接受程度,谈起来根本没什么难度。
“比如光谷软件园附近餐厅有15家,现在接受外卖配送的餐厅估计能有1家,那几天我们开始成宿成宿的接餐厅。”
“这个其实比较正常,你可能不知道两年前的光谷软件园是什么样的,这些老板敢于下注,跑过来投资开餐厅,做饭馆,他们对社会风向和经济形势的理解深着呢。”
顾允这样分析来到江城之后,与饿了么合作的餐厅暴涨原因。
早在光谷软件园还是一片荒芜之地的时候,他们就能跑来投资,恐怕这些老板是整个江城最敢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人了。
别说接个外卖软件,就连在抖乐上发视频搞推广,这一套都已经有人无师自通了。
江城的工作充满了奇迹,前期开拓市场虽然很苦,但当孙佳君再次去到以往合作的餐厅时,她发现餐厅的态度也慢慢变了。
“那些老板赚到了单子后,简直跟膜拜我们一样,有时还问要不要过去吃午饭。”
“确实,你们饿了么在这一点上挺与众不同的,很有魄力。”
和区域经理聊到一半,顾允对饿了么的构架又有了新的理解。
作为大老板,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了解,就跑到沪城去和饿了么的创始人谈入股。
从沟通中顾允看到,饿了么给一线的市场人员,也就是每个区域的区域经理很高的权限,包括费用分配、后台操作等。
作为大学生创业团队,最上级的领导也大多是放权管理,反正给个目标,给个预算框架,随便你去搞吧,不行就给你换个区域,再不行走人。
说白了,谁也不比谁权威多少,谁说的都不一定是对的,大家自己去试,按实际效果来评判。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饿了么整个队伍诞生出了各种神奇的人才。
听孙佳君说,比如饿了么之前的topsales,开始是沪城大学的区域负责人。
他是个奇人,在饿了么工作的时候,貌似还背着几十万的债。
他的传奇经历是,只花了一个月时间,用一个活动就把这个区域做到了几乎一年的年度目标。
当时为了搞活动把几个月预算都搭上,这还不算,还自己往里贴钱。
“牛逼”
这样的赌性,所以大概顾允也能明白为什么他会背赌债了。
不过像饿了么这种管理方式,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好事。
作为一把手首先得有这个度量,而且给下层太多权利本身也是把双刃剑。
在高度自由,狂放发展的模式下,饿了么市场经理勒索商户,利用手里权力收点小现金之类的事情,日后并不在少数。
总之授权还是收权,这其中的度需要上层掌控。
但不管怎么说,就是这样的狂放,让饿了么作为一个草根团队,成功度过了野蛮生长期。
“孙经理,你们的地推是有什么诀窍吗?我曾经也发过传单,但是我总觉得发传单,在推广上效率很低,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效果。”
一行人聊的话题天马行空,就连贺璇也发表起了自己的观点。
在她眼里,饿了么更加牛逼的一点是,其独一无二的地推模型。
贺璇最初跟着顾允的时候,那时小乐学习还在萌芽阶段,如何赚到第一桶金,顾允给她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她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就是地推,发传单。
实际上相比后来的信息流广告投放,千人千面算法,地推这样的效率跟先进高科技比,简直像是小孩子昂着头想和大人比身高。
饿了么的地推,核心也不是笨拙的人工宣传,而是高度数据化。
“我们大概是在212年初就完成了内部数据平台,基本上是以楼为单位,有了这些信息,其实就能估计到总共有几栋楼,加上市场经理实地负责,更是准确到一栋楼里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有多少人。”
作为内行人,孙佳君笑着解释道,打消了贺璇对地推的疑虑。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可以准确预估出每个市场经理每波推广到底需要发多少张传单,同时还能很清晰地显示每个市场经理的效率高低,每栋楼的有效程度等。
然后就可以在团队的周例会上,由大家一起讨论,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还能这样?地推还能这么玩?那我们是不是也”
贺璇原本以为自家公司的先进管理思路,就已经是各行各业最高级的了,没想到山外有山,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行的,这个只有外卖行业可以,我们实际上是做不了的。”
顾允摇了摇头,他开口打断了贺璇。
饿了么的地推方式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是只有外卖这个领域才有可能做到的。
试想在其他领域,有哪种消费具有这么强的地域限定性?
又有哪种消费可以做到早晨发传单中午见效果?
还有哪种消费可以不分人群地做出横向对比?
唯有餐饮!
也正是因为这样高度的数据化,才能支撑地区经理坐在办公室里,给全国出营销方案的点子。
理由很简单,一通百通。
“顾总,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您这次来是”
闲话聊完,孙佳君总算忍不住发问了。
“我打算入股饿了么,能不能搭个桥,找你们张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