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nerv经日本政府批准后派出人手,处理了redjaguar的爆炸现场并清除了一切线索,时田史郎作为ja启动事故的首要责任人,在事故发生后神秘“失踪”,被列入在逃人员名单进行通缉。与此同时,日本重化学工业共同体的股票也因着这次事故一落千丈,没过多长时间,该社便到了破产重整的地步,即而成为了包括阿姆斯特朗财团和鬼堂院家族在内的多个财团争相瓜分的“馅饼”,jetalone的机体则被永久封存起来,其开发团队也彻底解散。但是,参森在实验园区内打倒的两名黑衣人却神秘的失踪了,而那名与时田接头的眼镜胖子也在几天后被发现上吊死在自己的公寓内……
这天晚上,在位于第三新东京市新吉祥寺街的一间名叫“大苹果”的豪华餐厅内……
“咕咚、咕咚……哇哈!好酒,这才是美好生活啊!!”葛城美里尽情的畅饮,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在她的对面,真嗣和明日香一如既往的摆着张臭脸在看着她,参森坐在美里的身旁,仍旧穿着那条他平时一直在穿的深绿色雨衣,满不在乎的在喝一杯冰镇红茶,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店里最名贵的菜,可是基本上只有葛城美里一个人在大吃特吃,真嗣和明日香似乎毫无食欲。
“美里小姐,不要这个样子的啦!很丢人的。”真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有什么关系?这次是要庆祝我们成功阻止ja的启动事故,以及,参森成功当上绫波丽的代理监护人!”美里一手高举着酒杯,另一只手一把搂住参森兴奋的说。
“什么?”真嗣感到诧异,“这么说来大哥哥要负责照顾绫波的日常生活了?”
“哼!”明日香不高兴的将脸转向了一旁。
“是的。”参森一点儿不含糊。
“这样啊…”真嗣有些担心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参森问。
“没什么。”真嗣声音低沉的回答,但参森从他和明日香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跟绫波这个女孩子相处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聚餐很快结束了,葛城美里又跟上次一样喝的酩酊大醉,结帐的时候,年轻的女服务员一算帐,总共要4円!
“啊!”真嗣吓了一大跳。
“没关系。”参森微笑着掏出钱夹,从里面取出一张黑卡交给服务生说,“用这个去结帐吧。”
“这…”见此情景,真嗣更加紧张了,原来葛城美里知道参森是富家子弟,便痛宰了他一顿!于是真嗣急忙向参森道歉:“对不起啊!大哥哥,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呵呵,真嗣,这你就不懂了。”参森面不改色的向他解释道,“还记得上次我去你们家时葛城一尉接待我时的样子吗?”
“什么?”真嗣没听明白。
“当她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另一个人时,说明她已经不再把对方当成外人了。”参森解释说。
听了参森所说的,真嗣先是一愣,马上欣慰地笑了。
饭后,参森背起喝的烂醉的葛城美里,和两名少年少女一同朝葛城美里所住的公寓走去,一路上明日香始终撅着嘴,似乎很不满,而真嗣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就在他们准备抄近道走一条小巷的时候,参森注意到,在道路尽头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矫车,车内几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正朝他们探头探脑,手上还拿着似乎是照相机的设备。
“唔,那些家伙一定是保安谍报部的人。”参森看了他们一眼,马上加快速度拐进小巷里。
翌日
上午,参森依旧穿着那件深绿色的雨衣,一边吹着树叶,一边独自走在第三新东京市的街道上,朝着绫波丽所住的公寓方向走去,他先前已经听说阿丽出院了,今天又是他担任绫波丽的代理监护人的第一天,尽管参森对绫波提前出院的事感到心里不平,但还是决定先去跟绫波见个面然后好好谈一谈。
远处传来了“哐铛!哐铛!”的工地作业声,参森停止了吹奏,发现他来到了一片破旧的街区,这里是经历过第二次冲击后的箱根市旧城区,周围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建筑物,第三新东京市正在进行扩建,所以这里不久也将会被拆除,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将会和数不尽的废墟一起沉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继续前走了一段路后,参森来到了一条布满裂纹的公路旁,这条街道空无一人,右侧的建筑物早已被拆除的一干二净,空旷的场地上只剩下稀稀零零的残垣断壁,而在街道的左侧,一长串外观一模一样的团地住宅楼整齐齐的排列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千篇一律。参森仔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表情十分严肃,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街区通常都是是非之地,住这种公寓的人除了难民和偷渡客以外,就是一些地痞流氓、瘾君子、娼妓、等三教九流之辈。
在这片团地住宅楼的尽头有一座后面已经拆除了一半的旧楼,楼的正面的玻璃窗户大多数都已经破烂不堪,看上去千疮百孔,参森来到那座旧楼前停了下来,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栋建筑。
“这里就是绫波丽的住所。”参森看着眼前的公寓楼心想。
公寓内一片昏暗,可用的照明系统几乎没有,整栋楼静的就像坟墓一般。参森沿着尚且保存完好的楼梯朝楼上走去,他判断这里的住户只有绫波丽一个人。很快,参森来到了一扇门牌上写着“绫波”二字的房门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门牌号。
“这么巧。”参森看着绫波姓氏前印的42号数字心想,他记得他在监狱服刑时所住的牢房也是42号,然后他低下头,发现房门口的信箱已经被塞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于是他伸出手按了按门铃,可是门铃似乎是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参森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始大声朝房门喊道:“丽!请问你在家吗?”
不一会儿,房间内传来绫波那微弱的声音:“进来。”参森二话不说,马上拉开门走了进去。
门没有锁,参森刚一走进玄关,迎面袭来的是一片黑暗,右侧水槽内堆满了脏兮兮的碗筷跟餐具,左侧的卫生间没有门,仅用帘子虚掩着,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拖鞋踩出的泥脚印。参森主动的在门口脱下鞋朝房间内部走去,他走进卧室一看,不禁愣住了。
卧室内同样是一片黑暗,光秃秃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石板铺成的地面冰冷如铁,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早已损坏,一根灯管耷拉下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阳台被破烂却又厚实的深色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了几个狭窄的缝隙用来透光。
房间内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张只有在医院才会见到的病床,床单上乱糟糟的放着换洗的衣物跟被子,枕头上布满了血迹,床的上方随意的晾挂着几双袜子跟内衣,床的对面放着一只小冰箱,冰箱上凌乱的摆放着一些药品,还有一只盛满水的烧杯,旁边的纸箱里装满了用剩的绷带和纱布,绷带上还沾着血。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旁,正对着玄关放着一只五斗柜,柜子的顶端,一只稍稍有些破损的宽边眼镜十分引人注意。绫波丽独自一人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身上仍旧缠满了绷带,唯一没有受伤的左手握着一本封面上全是英文的书,正侧过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如同寒冰雕成的雕像。
站在这个房间里,参森感到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国分监狱的那个黑暗、狭小的牢房,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绫波丽的代理监护人凝视着绫波那血红色的眼瞳,参森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温柔的对眼前的蓝发少女说:“丽…你感觉…伤口还疼吗?”
“……”绫波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还有…”参森又说,“我已经替你向学校请了假,所以未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不用去上学了,好好在家养伤吧,我会辅导你的功课的。”
“是。”绫波用一种像是执行命令的口吻回答了参森,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见此情景,参森思索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进衣兜,从里面取出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悠扬的旋律从叶脉间传了出来,参森这回吹奏的曲子名叫gabriel’soboe,是纪念18世纪一位不畏艰险,长途跋涉至南美洲的热带雨林为当地印地安原住民宣讲福音并教授音乐的西班牙传教士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