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盛霖赫就朝刘甲递过去了一张纸,刘甲接过去,看着纸上如同蚯蚓爬爬的字体,下意识的就读了起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王爷,这不就是一首普通的诗吗?看这字迹莫不是那个刺客留下的?”刘甲念完后问道。
“你可知这是谁作的诗?”盛霖赫反问道。
“末将不知。”
“你看最后面写的是什么?”
“盛,霖,聪,”刘甲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心里顿时一惊,“王爷,这莫不是周王之前在云州作的诗?”
“这就是他在云州写的诗,诗名《梅》,本王还记得这是他的那个酒楼开张时所着,”盛霖赫一字一句的说道。
“王爷,那这个刺客肯定就是周王派来的了,大胆,竟敢公然挑衅王爷,属下这就加大力度全城搜捕,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说完,刘甲就要下去。
“慢着,”盛霖赫喊住了他。
“王爷,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交代?”刘甲疑惑的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盛霖聪身边有个高手吗?”
“没错,根据我们在云州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周王身边确实有个高手,我们派去的刺客应该都是被这个高手解决的。”
“现在我们赵州也出现了一个顶级的刺客,而且这个刺客还是来自云州,你说这个刺客有没有可能是盛霖聪身边的那个高手?”
“王爷的意思是?”刘甲问道。
“既然这个高手现在不在盛霖聪的身边,对我们来说,这不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吗?”盛霖赫冷笑了一下。
“王爷,我明白了,”刘甲恍然大悟的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刚走到书房门口,刘甲又停下了脚步,缓缓扭过身来说道:“王爷,要不您还是寻个地方避避风头?这个刺客现在还在赵州,属下怕他会对您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无妨,盛霖聪现在还不敢杀本王,顶多也就是恶心本王一下,要是他对本王怀了必杀之心,本王早就已经死了两次了,”盛霖赫笑着继续说道:
“盛霖聪派了刺客过来无非就是想警告一下本王,以本王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对本王动杀心的,但是本王却会对他动杀心。”
“属下知道了,”刘甲抱拳告退,留下盛霖赫一人呆在书房。
盛霖赫看着手里写着诗的纸张,嗤笑了一下,“字迹是真的丑,本王很好奇,也不知道你这个人的长像,是不是和你的字迹一样难看。”
说完,盛霖赫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了一个纸团,随手丢在了地上。
赵州的城门还是处于封闭的状态,刘甲又在城内搜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直到了晚上,还是一无所获,仿佛那个刺客在赵州凭空蒸发了一样。
黑夜悄然降临,今夜的赵王府灯火通明,到处都被点上了火把,府里面巡视的士兵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王府某处的一间杂屋里,一个男人醒了过来,看着外面的灯火辉明,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兵刚好从房间门前经过,男人顿时生出一计,将房门打开了,故意制造出了一些噪音。
“谁?”巡逻的士兵也听见了声音,几人连忙朝着房间跑来,看着房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士兵刚走进去,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一瞬间也都遭到重击,纷纷昏迷了过去。
男人小心的关好了房门,随便扒了一件衣服下来,自己换了起来。
然后,打开房门,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接着自己就混入了其余的巡逻队伍中去,没有被人发现,就这样跟着巡逻队伍混出了赵王府。
巡逻士兵来到了城里的一处小巷子里,男人又偷偷的掉了队,身影一闪而逝,没入黑暗中去了。
第二天,被打昏的那几个巡逻士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房子里,他们中的一人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了,连忙出去禀报情况。
盛霖赫知道了情况后,脸色阴沉的可怕,几乎都要下雨了,没想到自己在城里苦苦搜寻的那个刺客竟然就藏在自己府上,盛霖赫顿时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把王府上下仔仔细细的彻查一边,不放过一个角落,”盛霖赫沉声的吩咐道。
“王爷,那您的房间还查吗?”手底下的人小心的询问着。
“本王说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你是聋了吗!?”
“是!”手下立马开始在府上仔仔细细的搜查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王爷,有情况,”这时,刘甲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刺客抓到了?”盛霖赫还以为刘甲抓到了刺客,不免有些惊喜。
“还没有,不过刺客昨天晚上去我府上了,也留下了‘到此一游’四个字,”刘甲解释道。
“什么?快回去封府,刺客说不定现在还在你的府上,快去,”盛霖赫连忙吩咐道。
“嗯?是!属下这就去,”刘甲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立马又原路返回了。
一上午的时间,不断有官员向盛霖赫禀报情况,说是自己家里发现了刺客踪影,无一例外,短短的一个晚上,几乎每个官员都在自己家里发现了“到此一游”四个大字。
官员们都人心惶惶的,生怕某天夜里突然暴毙,纷纷过来找赵王,请求派兵保护。
盛霖赫听着底下的声音,头顿时有点大了,不知道这个刺客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刘甲也站在一旁,虽然已经及时回去封府搜查了,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刺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