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心中犯滴咕的是,这位年轻的齐侯好像闲聊的样子问了一个问题,让他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了。
齐侯问他小儿子蒲松龄是不是平时喜欢听鬼怪志异的故事,这个问题可把蒲槃吓得不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齐侯早就对自己的情况做过调查了,连自家那个四岁小儿喜欢听鬼怪故事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竟然都知道,这给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位齐侯的城府和能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要大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成大事啊。
沉墨看到蒲槃惊愕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想差了,但是也没有多做解释,微笑道:“蒲先生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把小公子也带来,我正好也知道许多有趣的鬼怪故事,可以讲给小公子听。”
这倒是他的一个恶趣味,将聊斋里面的故事讲给幼年蒲松龄听,会不会早点催发《聊斋》问世。
蒲槃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心里却在滴咕这位齐侯是不是要拿自己儿子当做质子。
可是一想也不太对,要做质子也要拿长子做啊,没听说要用一个孺口小儿做质子的。
况且也没听说过齐侯要用人还要用其子做质子的先例啊,为何对自家这小儿却很有兴趣似得。
就这样,蒲槃同志是既高兴又担心地回了淄川城。
随后的几日里,沉墨继续坐镇益都城,运筹帷幄,处理着各种情报和公文,既有吕归尘从来州府送来的情报,也有关鹏从前线送回的情报。
关鹏在莒州的攻击也取得了重大进展。
关鹏虽然是捕头出身,但是在打仗上面也有也有一些天分。
他认为,莒州城的这些守军人员成分复杂,既有县里的衙役捕快,也有缙绅大户们的家丁,还有城中被强迫守城的百姓。
人员成分复杂,心思自然就不一样,利益诉求也不一样。
莒州知县匆匆将他们捏合在一起,乍然一看势头强盛,但其实后患无穷。
只要给他们施加足够的压力,过不了几日这些人就会自己出现内乱,到时候莒州城就会分崩离析。
所以关鹏没有急着下令攻城,而是围而不打。并且每天让士兵跑到城下喊话,先是告诉守军齐侯大军有多么强大,已经拿下了多少城池,他们根本挡不住齐侯大军的攻击。
现在不攻击是齐侯不忍心多造杀伤,毕竟一旦开始攻城死的可都是普通百姓的子弟。
这一招攻心之计很快奏效,那些衙役捕快还有普通百姓渐渐生出退缩之心。
关鹏继续让人喊话,说是齐侯大军军纪严明,不仅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还会分给普通百姓田地和粮食,免除以前朝廷的苛捐杂税。
齐侯要消灭的对象一直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以及那些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所以其他人犯不着为县官和那些土豪劣绅们卖命。
最后,限期两日,如果再不抓了知县打开城门投降,那就要强攻了。到时候就格杀勿论了。
这一番攻心之术效果很是明显,城中逐渐骚乱起来。
还没到最后一日,城中就有一群百姓在县衙一名衙役带领下冲进县衙,将莒州知县抓住,乱刀砍死,然后割下他的脑袋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关鹏大军。
莒州的那些缙绅大户们见状都一哄而散,就这样,关鹏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莒州城。
消息传到益都城,沉墨拿着报捷文书对傅建道笑道:“没想到咱们这个关二爷的后人还是个智将,还懂得使用攻心之计啊。”
傅建道笑道:“关指挥使颇有其先祖之风啊。不过这攻心之计奏效还是因为齐侯的政策施行在先啊。那些衙役百姓肯定也早都听说过,所以才会开城投降啊。”
沉墨点头道:“话虽然如此,不过还是要嘉勉一番关鹏。打仗肯动脑子是个好事,不过该打硬仗的时候也不能一味取巧。世上没有那么多巧仗。另外,你给吕归尘写信,让他从来州府抽调官吏来接收莒州,一定要搞好后续的打击土豪劣绅以及后面的分田和成立守备军的事务。让关鹏一口气将那些参与到守城之中的缙绅大户们连根拔起,不要客气。既然说到就要做到,免得其他人效彷。”
傅建道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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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晋玄,是本县的一名秀才。他很相信一种气功之术,每日练习,冬夏不停。练了好几个月,自己觉得好像有些收获。有一天,他正盘腿而坐,听到耳中有很小的说话声,就像苍蝇叫一般,说:“可以见吗?”他一睁眼,就再也听不见了。他又重新闭上眼、息住气听,又听到方才的声音。他想:这可能是功已练成,心里暗暗高兴。
从此,他每日坐下就听,心里想,等耳中再说话时,应当答应一声并睁眼看看是什么东西。有一天,果然又听到那“可以见吗?”的小小说话声,他就小声答应:“可以见了。”很快觉得耳朵中有窸窸窸窸的声音,像有东西爬出来。他慢慢地睁开眼偷看,果然看到一个小人,高三寸多,面貌狰狞,丑恶得像夜叉一样,在地上转着走。他心里暗自惊异,心想不管怎么样,先看他有什么变化再说。正看着,忽听邻居有人来借东西叫门呼唤。小人听到后,样子很恐慌,围着屋内乱转,好缘老鼠找不到窝一样。谭秀才也觉得神志不清,像掉了魂,不知道小人到哪里去了。随后他便得了疯癫病,哭叫不停。家人为他请医吃药,治了半年,才渐渐好了。
来阳有个叫宋玉叔的先生,当部曹官的时候,租赁了一套宅院,很是荒凉。有一天夜里,两个丫鬟侍奉着宋先生的母亲睡在正屋,听到院里有扑扑的声音,就像裁缝向衣服上喷水一样。宋母催促丫鬟起来,叫他们把窗纸捅破个小孔偷偷地往外看看。只见院子里有个老婆子,身体很矮、驼着背,雪白的头发和扫帚一样,挽着一个二尺长的发髻,正围着院子走;一躬身一躬身像鹤走路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喷着水,总也喷不完。丫鬟非常惊愕,急忙回去告诉宋母。宋母也非常惊奇地起了床,让两个丫鬟搀扶着到窗边一起观看。忽然,那老婆子逼近窗前,直冲着窗子喷来,水柱冲破窗纸溅了进来,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而其他家人们都不知道。
清晨日出时,家人们都来到正屋,敲门却没有人答应,才开始害怕。撬开门进到屋里,见宋母和两个丫鬟都死在地上。摸一摸,发现其中一个丫鬟还有体温,随即扶她起来用水灌,不多时醒了过来,说出了见到的情形。宋先生闻讯而来,悲愤得要死。细问了丫鬟那老婆子隐没的地方,便命家人们在那地方往下挖。挖到三尺多深时,渐渐地露出了白发。继续往下挖,随即露出了一个囫囵尸首,和丫鬟看见的完全一样,脸面丰满如同活人。宋先生命家人砸她,砸烂骨肉后,发现皮肉内全都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