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丧钟。”
激战结束以后,房子里硝烟弥漫。
沃森小姐来到车边,把自己那2个人类黑光仆从拉到小角落里吞噬掉,然后便开始用男声与萨拉查通电话:“帮我个忙,我现在有个朋友还在发罗拉城需要撤离是的,不用掩护,她的战斗力很强,你只需要安排一下接应就行。我的意思是2个方向,撤2个女人,一个去意大利,可能还有别的乘客,安排其他后续路线;另一个去罗马尼亚,只管送到就行,你可以安排吗?价格好说”
挂掉电话,她踩着满地尸体走下地窖。
嘎吱——嗙!!!
满是弹孔的铁门这回干脆倒在了地上。
“吉莫拉·达尔顿”
一股浓重恶臭再次扑向鼻尖,沃森小姐的军靴踩上一片干涸尿渍,目光对准角落里拴着生锈铁链的赤**人:“丧钟先生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你是谁?”
吉莫拉抬起头,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眼睛都肿了一只。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得救了。”沃森小姐用钥匙打开锁头,拖着女人的身体来到2楼浴室:“把自己收拾一下,找点衣服穿,弄干净了我们就出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可别脑子抽了自己跑出去,明白?”
“等等!你要去哪?”
看着浴室里还有一具尸体,女记者傻眼了。
“我去拿你的路费。”
沃森小姐丢下这么一句,门也没关,便消失在楼梯口。
半小时后,女人跌跌撞撞走了下来,穿着不合身的衣裤,遮挡不住手腕和脖颈处的大片伤痕。她在来到这个地方以后曾试图逃跑,但很快被匪帮成员抓回来,锁进地窖里,遭到了拷打虐待。如果不是沃森小姐“造访”,这个女人或许会被锁到死。
“行了,上车。”
看了一眼吉莫拉身后跟着的3个女人,沃森小姐毫不意外地摆摆手,发动了皮卡车引擎。拜托萨拉查那头安排人员运输肯定是要钱的,可丧钟先生毕竟没有办法出来付账,线上转来转去又太麻烦。所以她干脆这一路边打边搜刮,除了一车军火丢寂静岭之外,还洗劫了很多小金库。
“哎哟!”
吉莫拉一只脚迈进副驾驶座,却被车地板上的弹壳滑了底,差点摔倒。
“听好了姑娘们,路上我们可能会遭到闲散人员攻击,如果我加速,你们就低头、扶稳身体,最好趴下来;如果我停车了,那代表我要解决麻烦,你们就下车躲起来,不要跑太远,明白?”沃森小姐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熟练地升挡,又用英语、俄语翻译了一遍。
女人看着沃森小姐的脸,贝雷帽和黑面巾遮住了大半部分,让那双眼睛变得更加引人注目。从侧面看去,在刚过正午的阳光下,猩红色瞳孔反射出浅黄色泽,长长的睫毛随风颤动,比她见过的任何美妆眼照都要精致。
在阿尔巴尼亚这么长时间,吉莫拉见过很多比自己漂亮的女子,但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情况,仅仅是一双眼睛,就让她自惭形愧。更别提对方胸前那对规模惊人的伟岸,在车身晃动下不断起伏,这场面哪怕同为女性,吉莫拉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点异样心思。
“丧钟先生还好吗?”
哪怕身心疲惫,但记者的职业习惯还是让她忍不住出声。因为前挡风玻璃被放下来的缘故,飙上速度以后,车里灌满了风声,吉莫拉不得不费劲地扯开嗓子:“我听说那天有军队过来,还有飞机轰炸,很多人都死掉了。”
“噢,他好得很。”
沃森小姐把前挡风玻璃竖起来:“我们会向西北方向走,经过纳尔塔镇,然后沿着纳尔塔潟(xi湖开到黛蓝海滩。你要是困了就睡一觉,等路过城镇我们再找些吃的。”
“当然。”
女人眼神飘忽几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再说话,靠上椅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