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需要改装的话,你这里能直接做吗?”
“枪匠的工作间就在隔壁,你想怎么折腾都没问题,全部可以帮你搞定!”
在勒阿弗尔的佣兵黑市里,沃森抓着一支特制的rpk轻机枪。
这支枪的枪托和护木都被更换成了聚合物材料,而原本ak系列标志性的滑动照门叶片,却被更换成一条延伸至整个护木顶部的皮卡汀尼导轨,整体长度与手掌相当。就和沃森之前那支fal自动步枪一样,只要钱到位,如今的人们有很多办法来进行改装。
他之前还打算继续用那挺rpd的,但是狼妈给了每人3美金作为圣诞节礼物,碰巧大伙今天又来到武器黑市,于是沃森心一横,干脆决定再买一挺轻机枪。
或许是两挺。
男人买枪就和女人买衣服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而且永远不会嫌太多。
“你说要去掉两脚架,再给枪口重新弄一个消焰器?”
店主是个戴棉帽的络腮胡大叔,听到沃森的要求,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可是使用加固机匣和订制重枪管的特别型号,加上弹鼓都超过6千克重了,不用脚架是要焊在车上射吗?如果在车上用的话,你买旁边那挺pkm通用机枪不是更好吗?”
rpk和pkm一样,都是2世纪6年代陆续诞生的ak枪族成员。两者口径不同,rpk使用和其他ak一样的762x39mm中间威力弹;而pkm的则是762x54mm,和二战时期莫辛-纳甘步枪的规格相同。好在非洲的pkm通用机枪也很普遍,弹药应该不难找。
不过rpk还有一个优点:它使用弹匣/弹鼓供弹。除了单独的4发弹匣或者75发弹鼓,rpk也可以通用ak标准的3发钢制弹匣。也就是说子弹打光以后,随便从地上拔一个762mm的ak弹匣就能继续开火。
“差不多。”
脑子里转了一圈,沃森耸耸肩膀,露出一脸‘你最好别问’的表情。
大叔闻言便笑了起来,脸上那几条疤痕让他显得有些狰狞:“行行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折腾半个小时,沃森背着两支枪出来了。
他一路来到那个挂着大量头盔和甲片的露天棚子前,鲁珀正在这里等货,在不下雨的时候,雨林里既潮湿又闷热,蚊虫还很多,这就需要一些特别的作战装备。见到沃森走进来,狼妈诧异地看着他那两挺机枪:“你这是打算往重火力手的方向发展了吗?”
“为什么不呢?”
沃森摊了摊手:“我穿那么重一身盔甲,就是为了顶着子弹站桩射击嘛。”
打量一眼这个漂亮男孩单薄的身材,法国人妻选择了转移话题:“你和贝莎怎么了?可别跟我说没事,昨晚就连四眼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而且今天贝莎居然找借口不跟过来,这可是头一回。沃森,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昨天下午不还是好好的吗?”
没有看鲁珀,沃森转头看着头盔甲片沉默了一会:“我们其实不是你说的吵架,我不太想解释,抱歉,但其实这是我的错。”
“好。”
鲁珀没有追问,只是推来了几个沉重帆布袋。贝莎缺席,四眼也忙着做实验,因此今天只有她和沃森两个人出门搞装备。作为一个‘力量型士兵’,丧钟先生这次必须好好当一回苦力。两人把东西全部堆上吉普车,朝着市区返回。
今天沃森的话很少。
一边握着方向盘,狼妈一边用余光打量副驾驶上的沃森。他此时正看着车窗外发呆,那头栗色中短发被风吹起,将漂亮的侧脸完全显露;那双深邃眼眸里藏着忧郁,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见多了对方平静、随性的模样,女人不禁对他此时这副神情感到新奇。
“我了解贝莎的性格,她并不是那种喜欢表达情绪的类型。”
见到沃森把头转了过来,鲁珀继续开口:“从你第一天入队到现在,贝莎整个人变了很多。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个姑娘毫无疑问很在乎你。我听她说,你为了治好她的伤病,想办法去弄了很昂贵的药物和器材我们这一行,拥有爱情是种非常奢侈的事情。”
女人停下叙述,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沃森,战场上随便一颗子弹和破片都有可能夺走人命,你明白吗?雇佣兵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就报恩,如果难得有爱那就别让自己后悔。”
“你和四眼也是这样吗?”
沃森垂着眼帘轻轻回了一句。
“怎么?你想插一脚?”
看着这个漂亮男孩的表情从忧郁变成惊讶,再加上一些错愕与无所适从,狼妈终于‘噗呲’一声笑,饱满的胸口晃动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和她就是各取所需,其实这才是大家最常见的状态。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指不定哪天突然就死了,可没有人会想着负责任什么的,只要看对眼就行,谁去管明天?”
“好吧,谢谢你这些话。”
“不,谢谢你自己吧。”
法国人妻笑着把目光重新放到前方:“要不是你长了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还嫩得出水,我可没耐心和你说这么多。”
吉普车一路疾驰着回到了市区。
太阳落山以后,出去嫖了大半个月的三人组终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