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一番交心,表明了今后一起搞事情的态度后,自然是感觉到双方之间的关起更加亲起来。
眼见着在这荒郊野外继续待着,那也不是一个办法。
于洪当即之下,就热情地邀请着三人去他们建立的屯子,一个叫做‘甜水沟子’的地方去安顿下来再说。
玉米等三人面对这样邀请,当然不会客气。
当即之下,一行人就牵着战马,向着五六里之外的屯子,在月色下走了过去。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大家边走边聊,玉米等人又问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想到了初见时于洪的一些说法后,熊大忍不住问出了一句:“于大叔,你之前说误把我们当成了仇人,难道关外只有这点人生活,还不平安不成?”
闻言之后,于洪顿时苦笑着回答了起来:
“当然了!在这一个年头,有胆子冒着大青朝廷的封关令,逃到了关外讨生活的人都不简单,都是一些胆子大的。
除了一些挖老山参的参客,专门打漂亮皮子的猎户。
还有好些像我们这样,在中原犯事之后混不下去的人。
这些人好吃懒做惯了,哪里吃得了一个开荒种地,一个汗珠子摔在地上、摔成了八瓣的苦;到了关外之后,依然是做起那些没有本钱的买卖。
所以别看关外人不多,到处都是可以开垦的荒地,但是绺子却是有着不少。
附近就有着一伙强人,大当家的叫做张大胯子,手下有着一百五六十人的样子,人人都有快马。
我们甜水沟子屯,才是稍微像点样子的时候,他们就派人上门了。
说是一年只要给他们交多少粮食、老参、皮子这些东西,就保我们一年的平安;不然等他们动起手来,就没有这么好说话。
只是论起占山为王这一种事情,老子都能算是他们的祖宗,哪里会搭理这种货色;放话了出去,有本事就来。
这些年大大小小地打了好些次,总的来说双方之间互有死伤。
这一次有兄弟外出打猎,刚好看到了一些马蹄脚印,就误会是他们的探子出动,准备来抢我们刚秋收的粮食,才是闹出了今晚的误会。”
在听到这样一个说法后,玉米等三人却是面露喜色。
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正愁着于洪等人,哪怕算上了那什么‘甜水沟子’中的半大小子也没有多少人手,还是远远地不够用。
结果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人手和起步资金不就是来了么?对了!还有好些快马了,刚好组建一支高机动的骑兵部队。
无非是在端掉了他们的老巢之后,干掉所有的首领和刺头。
再将剩下的小喽啰好好地操练一番,只要将pla的各种手段一一用出来,就是一坨垃圾也能给他练成一口好钢来。
至于能不能打赢?这是开玩笑了。
真当他们那一挺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这玩意是吃素的不成。
在问清楚更多一些的情况后,三人虽然没有直接沟通,但是心中皆是做好了准备:等去甜水沟子看看情况,如果和于洪说的一样,就组织他们去端掉张大胯子这些人。
而端掉张大胯子这些人,才是一个开始而已。
之后的时间里,一边剿匪、一边练兵,算是来上一个滚雪球的发展;只要任务时间足够,还能有后世的老张家什么事情了?
想到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前景,三人顿时觉得深夜清冷的夜风,也是有些温柔起来。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南泽先生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对着于洪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于大叔,你应该知道我爹当初明明在羊城就战死了;可之前你看到后,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应该是南泽先生家什么了人?”
“哦!贵父子两人的相貌看起来很像,这是一个方面。
更为重要的另一个方面,是伱们两人身上,都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哪怕时隔了十九年之后,也能一眼就认了出来。”
于洪在闻言后,很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是在嘴里给出了一个比较委婉的回答。
听到这一个说法,就在南泽先生默默思索着,自己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独特的气质,居然让于洪在十九年之后看到,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时。
早就是与他烂熟的玉米,开口就是一句:“别想了,人家说的是你身上那一种奸商气质,不然还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