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偏一下脑壳,让其劈在了肩膀上都做不到。
只能眼巴巴看着雪亮的一刀,在自己的眼前那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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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运,云清这个年轻的道长没死。
那是因为在吐蕃人少年手里锋利的刀刃,离着他面门不过十几公分的时候,一直在一边掠阵的陈塘动手了。
更为准确的说,虽然负责给云清掠阵的陈塘。
在云清动手的时候,居然是要捏着一个剑诀,舞出了剑花的动作,就感到了自己牙疼得厉害。
特么!这位道长以为自己在拍电影么?
那些动作好看是好看,但是在实战中玩这么些,岂不是担心自己死不得不够快。
倒是云清在刺出了一剑后,那一剑的速度让他默默小赞了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剑算是速度不错了。
结果这样欣赏的念头才是想起,陈塘就恨不得将其收了回来。
为甚?明明可以一剑刺过去,刺中了对手的面门后干掉对手,却是手腕一动之下换了目标,换成了对方的肩头。
这样的举动,甚至让陈塘这一个第三次参与任务,并不是如何资深的老鸟,都快要一口老血给吐了出来。
不过心中郁闷归郁闷,陈塘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照顾这个菜鸟的责任。
眼见不妙,就是及时地扔出了一把飞刀。
当飞刀与吐蕃少年手中的长刀,两者之间撞击在一起了之后,上面蕴藏的一股内力,直接将长刀都撞到了脱手而出。
接着,空门大开的吐蕃少年,右肩部位就被云清刺出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算是让云清这位年轻的道长,躲过了一场致命的危机。
很是有些遗憾的是,陈塘明明只要补上一飞刀,就能干净利落的干掉这一个目标。
但是一支飞刀在他戴着手套的指尖,犹如一条听话的游鱼一般,不断在活动着,却偏偏就是没有一点继续招呼出一飞刀来,彻底解决这一场战斗的意思。
事实也是这样,对于当前这样一种菜鸟初战的过程,战队早就有了一个默契:
只要不死人、不残废了就好,其他不管被打得多惨、多么丢人,甚至被打出了翔来,统统一律的都是不管。
其实战队这样的一个原则,虽然说起来有些残忍,但是也有着相当的道理。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很快之后云清才是好转起来的情况,又变得无比地糟糕了起来。
因为那吐蕃少年右肩中剑后,嘴里就是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惨叫;可在发出惨叫的同时,整人依然是不退反进。
犹如红了眼睛的公牛一样,戴着一顶皮质头盔的脑壳,一头径直地撞进了云清的怀里。
在被撞中的那一刻,与胡彪一样身高183公分,但是体重却差了四十多斤的道长,感觉自己被一头牛撞到了一般,那瘦削的身材立刻就被撞翻在地。
更让人郁闷的是,也不知道他倒下的时候,后背心的位置撞到了什么。
是一块石头,还是其他什么坚硬的东西。
反正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没让他眼前一黑,就此的直接晕了过去;在倒下的一个过程中,手中八面汉剑也是脱手而出,飞出了五六步之远。
再然后,不等云清从地面上爬起来,甚至是翻滚着躲开一些。
那一个吐蕃少年就是带着一身夹杂着血腥、羊骚、汗臭等交织在一起,能将人熏吐了的浓郁味道扑上来。
一个纵身跃起了之后,先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腹上,差点将他半个小时前,才是吃了的那点食物全部坐了出来。
云清之所以没有当场吐出来,并非他强行地忍住了。
而是因为有着更为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对方在坐上来的那一刻,立刻就用着自己仅剩完好的左手,一把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其从胃部涌上的那一些食物,生生地给掐住了。
别看这吐蕃少年,看起来那是又黑又瘦,很是有些营养不良的架势;当前用的还是以正常来说,力气相对小一些的左手。
可是在那一只左手,用力地掐着了脖子后。
可怜的年轻道长,不仅感觉到自己脆弱的喉结,马上都要被人捏烂了不说;在那一种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更是说不出地难受起来。
偏偏在这么一个要命地,一众老鸟们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也就是喉结被人死死掐住,连一个完整字节都是发不出来,不然云清在这一个时候,真心是要骂出来了。
总之,在感觉到了脖子上手,越来越紧的时候。
云清感觉自己离着死亡,那是前所未有的接近之中。
不过这仅仅是云清的错觉而已,以旁观的陈塘来说:急啥?按照当前这么一个架势,起码还要二三十秒时间,这道长才会被掐死了。
因此等到这哥们,把舌头都伸出来的时候再出手也是不迟。
万一在这一个过程中,云清还能完成反杀了?岂不是浪费自己的表情……
那么云清这个年轻的道长,真的能做到反杀吗?
他不知道、也没空去想;当一张脸在缺氧之下都有些发紫,眼前都是出现了一些幻觉的时候,心中那一股求生的意志,终于是让云清终于是爆发了起来。
到了这样一个时候他的心中,终于是达到了一个在战场之上,应该拥有的态度:
除了杀死对手,让自己活下去的这一个本能之外,再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其他的一切也都不重要。
什么高中生,什么心中不忍,统统都是不见了踪影。
他双手挥舞着拳头,对着那吐蕃少年的头脸就是打了过去,一拳、两拳、三拳,连续地打了好几拳,却是发现效果不大后。
双手就在地面上,胡乱地摸索起来,试图抓到一件堪用的武器。
很快之后,他的右手就是摸到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但凭借着手感来说,应该是手腕粗棍子一般的武器。
抓在的手里的第一时间,云清就是将其挥舞着,对着那吐蕃少年的脑壳,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在砸中了第一下的时候,一股鲜血就是飞溅的云清满脸都是。
甚至还有着一部分,飞溅到了云清因为想要呼吸,而大大张开的嘴里,只是此刻的云清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在连续砸了有着七八下后,那个脸上已经是一片模糊的吐蕃少年,终于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般,向着一侧倒了下去。
如同一块砸进了池塘的大石头一般,又溅起了好些血迹和雪污,弄到云清满身都是。
只是年轻的小道长,依然是不顾上这样一个小节。
当被死死掐住的脖子,可以大口呼吸的时候。
如同一条上岸的鱼,整个人跪坐在了地面上,将嘴巴张开到了最大的这货,那是从未感觉到可以自由呼吸,这么一点平时不值一提的小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