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钢质,可以用牛筋系在了脸上的面具。将以上这些全部穿在了身上后,哪怕那一件短齐头甲在制作时明显缩水了,依然能良好防御抛射的箭支。
另外这么超过3斤的负担穿在身上,让人很是有些费力。
可落在了风华会身上的箭支,基本上都在撞击出了一些火星后,就直接被弹开了。
少量箭支,就是巧合通过甲片的间隙,射穿了最外面的那一件铁甲,但随后也被密实的锁子甲给挡住。
最终让风华会的感觉,是身体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后,基本就没事了。
问题就算是得益于良好的防护,这样的箭雨覆盖对于风华会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可是动不动身上就是刺痛一下,又或者天灵盖上“冬~”的一声响起,这样的动静对于一个现代的普通人来说,那也真心有一些吓人不是。
所以风华会,只有用着喋喋不休念叨声,来缓解着心中紧张的情绪。
有没有用不说,但总得做点什么吧?
总之,在脑门的头盔上又挨了一箭,身上“叮当~”作响了三次之后,风华会终于自认为瞄准好了那一个目标。
然后,就是松开了拉满弓弦的右手。
在弓弦有力的震动之下,一支箭头匆匆用粪水浸泡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上病菌的重箭,就是这么射了出去。
话说!这还是风华会这个油腻的老爷们,第一次对着活人射出了一箭。
这样一种即将杀人的感觉,是那样难以用言语表达。
莫名的情绪之下,他甚至出现了一个错觉:
那就是能看到射出去的重箭,在空中犹如一条鱼一般不断扭动起来,好像是电影特效一样的神奇画面。
下一秒之后,风华会这个菜鸟的嘴里,就已经是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特么!怎么就射偏了~”
而类似于风华会,忙活半天确实射偏的这样一个情况,其实在一众菜鸟之中相当的普遍,也许他们在现代位面接触过弓箭,甚至还能算是一个爱好者。
但是玩和实战之间,完全就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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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其他衙役听令,把那些大青砖给我砸下去~”
在手中反曲弓射出一箭,直接将一个金兵甲士的大腿射穿之后;看着已经冲到了二十几步之外的对手,胡彪的嘴里发出了一个全新的命令。
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乎那些菜鸟们,貌似都射了一个寂寞。
在这样的一个命令之下,头上戴上一个辽兵样式的头盔,身上穿着一件从金兵尸体上扒拉下来,尚且满是血迹皮甲的开封府前捕头刘安。
手中搬起了一块大青砖,鼓起了力气之后就是扔了出去。
重量足足有着二十斤有余的大青砖,被刘安扔出了不过十来米后,就是无力地掉落在了地面上。
不过没有关系,问题不大。
这种大青砖四四方方的形状之下,虽然没有什么弧度,没有大石头那么容易翻滚起来;但是得益于炊饼山都超过了6度的山势,在落地后又弹了起来。
然后一路跳跃、翻滚着继续往下,速度还越来越快。
其他二十几名衙役,动作稍微慢了一步之后,也是将一块块的大青砖扔了下去。
很快之后,在那一条台阶,还有炊饼山的西、北两面的山坡上,一下子就是有着好些大青砖翻滚而下。
一众攻山的金兵,虽然早就提防着山上的宋人,在这一个过程中扔下了檑木和滚石,这一些要命的玩意来。
但是明明看到了,这是一回事;想要在每往上爬一步,都有些费力的山坡上躲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在转眼之后,就有着十几个金兵的嘴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要么是被弹起的大青砖,砸中了胸口的位置;要么就是在躲闪不及之间,腿上挨了一下。
可是不管哪里被砸中,当即就在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的同时,整个人就是失去了平衡、仰头就倒。
随即之后,这些仰头就倒的人员也是像倒地葫芦一般,向着下方翻滚了起来,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在西北两面的山坡之上,满是惨叫之声传来。
可惜的是,进攻的金兵在兵力上实在太充沛了一些,连番大胜之下的士气,当前也是强悍到离谱的程度。
余下没有被砸翻在地的人员,趁着刘安等人扔大青砖的间隙,已经是加快步伐继续往上冲。
其中最快的一些人,已经冲到了十米之内。
更要命的是,山脚下的弓箭手虽然都是炮灰,箭术远远没有纯种的女真人那么精准和要命。
关键是,架不住他们数量太多,箭支更加密集。
在刘安等人,每人才扔出了一两个大青砖后,山下的金兵弓箭手们,已经是在反应过来的军官吼声中,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些衙役的身上。
哪怕在下一秒,两个暴露了的军官,分别就是死在了仓管和老何的狙杀之中。
但是山下一片利箭飞过后,胡彪的耳边就是有着数声惨叫和闷哼响起;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就能看到已经有着四五个衙役,生死不知地倒在了地上。
就连那捕头刘安,左边的眉角也是多了一条皮肉外翻的伤口。
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半边脸都染得血红,看起来分外的有些凄惨。
只是眼见着金兵就要冲上来接战,这一个时候的胡彪,已经根本是顾不上这些衙役的伤亡了。
嘴里吼出了一句:“刘安继续扔,注重躲好~”
同时,果断了扔下了手里的反曲弓,顺手提起了一边的马槊,向着身前的目标狠狠刺过出去。
等到下一秒,胡彪向着左手边冲了过去,杀向了一个沿着北面陡坡爬上的金兵时、
那一个因为拼命往上冲,而张开嘴巴大喘气的金兵甲士,才是带着死亡前凝固的恐惧表情,“啪嗒~”一声地摔倒在地。
刚才胡彪的一马槊,直接就捅进他的嘴里,将后脑勺都给捅破了。
而在胡彪动手的时候,战队的其他人员们,也是纷纷投入了近战的搏杀。
坦白说!就算这些金兵士气再高,但是在一番艰难的仰攻和攀登中,冲到了山头边缘的时候,不仅累、动作也慢了好些。
因此不要说胡彪他们这些老鸟了,就是一众菜鸟和衙役,也能相对轻松的杀死对手,
最终,在金兵攻山时冲在了最前面的一百多甲士,几乎都是全部战死;算上了其他伤亡,超过了两百二三十人的时候。
在山脚下的位置上,终于传来了一阵撤退的号角声。
已经感到了恐惧的金兵,当即就是疯狂地退下。
又是一马槊扎了出去,将一个转身试图逃走的金兵,从后背扎了一个透心凉后,胡彪没有继续追杀下去。
匆匆看了一眼四周后,算是得出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将战死在山头边缘,还有附近一些的金兵身上盔甲和武器扒拉下来,他们在装备上的窘境能大大缓解一番。
箭支方面,这玩意更是不用发愁。
如今插在了山头密集的箭支,像是丰收后的庄稼地一样满地都是。
坏消息是,才刚才持续时间,其实并不多长的战斗中,占据了地势的他们,依然是死伤了十几个衙役。
或许放到了大宋其他地方,这样一个伤亡交换比例,完全能一场用大劫来形容;可这样的伤亡,对于他们有限的兵力来说,都接快近两成了。
而在天黑之前,天知道他们还要面对多少次的进攻。
这点人,够死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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