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想清楚对方,一定是在问候着自己的体重;不过在这样的问候中,他依然能感到巨大的安心。
而在他倒下之后,所空出来的位置上,手里提着一只带血长枪的狼青,这一个时候也是顶了上去。
用自己的身体,将刚刚暴露的缺口又给堵上了。
才是堵上,就是和眼前同样刚刚顶上来的对手,互相地交换了一次攻击;也就是分别将手中的长枪,戳中了对方的胸口。
但是因为狼青身上有着重甲,对方身上只有光着的胸口上,已经在高温下卷曲的大片胸毛。
所以毫无意料之中,狼青笑到了最后。
不过就算这样,狼青脸上也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因为对手的那一枪力道惊人,在刺中了他的那一刻,对方的枪尖不仅是刺穿了他全身的重甲,在胸口刺出一个不深的伤口。
更重要的是,他在当时甚至隐隐地听到了一声‘卡察~’。
这样的声音,有着好几次相关经验的狼青自然知道,应该是自己的一根肋骨,已经被人刺断了。
面对着这样的伤势,狼青知道最正确一种应对的方式,自己最好是马上躺下、什么都不要做,千万不能动,等着专业人士来救治。
因为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就可能造成断掉的肋骨继续错位。
搞不好,那些锋利的骨头茬子就会刺进柔软的内脏中,又或者是刺破心胸位置,那些关键的大血管。
反正不管刺中了哪里,都是一些致命的伤势,或许马上开刀都来不及抢救的那一种。
问题是,这一个时候每一个战斗力,对于这一场战斗都是关键无比。
也只有将所有人的战斗力都压榨出来,才有可能赢得这一场战斗的胜利;躺下什么都不做?这不是扯犊子么。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狼青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甚至能用交代后事来形容。
他在抽出了枪后,再一次将一个匈奴人捅死,肩膀也挨了一刀的当口,嘴里对着身后喊出了一句:
“在我后面的听好了,注意接替一下我的位置,我怕是扛不住多久的时间。”
“知道了~”嘴里吼出了一嗓子的胡彪。
在一飞刀扔出去,将一个身上穿着铁甲、貌似还是一个小头目的目标干掉后,嘴里这么嚷嚷了一句算是答应了下来。
不然了?换成他在狼青的位置上,也是相同的选择,哪有那么多的矫情。
而嘴里才答应了一句,胡彪在发现了什么情况之下,立刻慌张地将自己的脑壳,向着左边用力一歪。
之所以这样,那是他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一个匈奴人的弓箭手,已经悄咪咪挤在几名冲上来的匈奴人后。
手中的一张弓已经拉来,箭头隐隐对准了他这里。
当即之下,胡彪就歪了一下脑壳。
不然等到人家射箭之后,你才开始闪避的话,当这是拍电影了?轻轻地一个侧身,就是能潇洒地躲开一箭,甚至还能抓住箭扔回去。
哪怕匈奴人手里使用的弓箭,都是弓力稍小一些的马弓。
一箭射出来的速度,也是达到了4米每秒的速度,在当前距离不到十几米远的情况下;等到对方射出后,基本是躲不开的。
确实也是这样,胡彪就算及时地一偏脑壳。
那匈奴人射出了一箭,也是擦着他的头盔飞过;若是他没有提前做出脑壳一歪的动作,这一箭能正中他面门,直接带走他。
带着心中巨大的心有余季,胡彪嘴里习惯性地骂出了一句:
“老黑、仓管,你们两个特么的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