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现在正和冯季义坐在会议厅中。

只有他们两个人。

冯季义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祁夜则是转着手上的白玉手镯，皱着眉头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冯季义将平板上的信息投到了墙上。

然后拿出手机给面前的祁夜发过去了消息。

“现在，我们用手机对话。”

祁夜了冯季义一眼，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到凌宅，里面的场景。”

冯季义发完，打开了照片。

照片中，凌宅中被摆满了枯褐色的花朵，那些花瓣铺满了地板，他们显然已经腐烂。

尽管只是图片，祁夜也仿佛在上面闻到了铺面而来的怪味。

“冥花。”

祁夜打完字，点击了发送。

冯季义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将它们都搬走后，凌宅的地板。”

话毕，冯季义点了一下手中的按钮。

看到画面的下一刻，祁夜的瞳孔收缩，双手都颤抖了一下。

然后看向冯季义，刚想说话，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手机打字说道：“交易符文。”

“有人在这里与恶鬼做过交易。”

冯季义点了点头，继续打字道：“从地缝中采集到的血液样本，是凌一元的。”

祁夜揉了揉头发，这个符文只可本人操作，也就不存在陷害之说。

咬住大拇指，祁夜脑海里回想着九月四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等他有所结果，“嗡”的一声，冯季义的下一句话便来了。

“这与当初他与我们交代的有所不同。”

“他同意了与恶鬼的交易。”

恶鬼并非这个世界的生灵，想要有大动作，便必须要有此界生灵的帮助，而所谓的帮助，便是贡献出他的血液，让它们沾染上此界生灵的气息。

而血液所需的量非常之大，这不是一朝一夕即可准备好的。

所以，完全可以排除凌一元是被迫的这种可能，他只会是自愿的。

然而，现在却多出了一个麻烦问题。

凌一元，或许，失忆了。

……

凌千岁看着那个托着下巴正在思考的哥哥。

所以。

你究竟是真的失忆了。

还是为了欺骗我们，所给我们制造出来的错觉呢？

凌千岁看向卧室的方向。

尽管，这次过来是为了试探，有着很多谎言，但这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却是真的。

他们虽然将血液清理干净了，但专业的事，应当给专业的人。

所以，本来是为了让清洁公司做收尾的，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然而，这事与凌一元的事相比，显然得要靠点后。

所以，这次的事叫雷平朗来，为的，就是查不出来。

因为这样，他们便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试探凌一元究竟有没有失忆了。

凌一元猜出了一点。

然而他不在乎。

反正自己是真的没记忆。

你能拿我怎么着？

所以，凌一元的目光，主要还是放在了案件上面。

雷平朗也不知道那么多心思，准备先从“嫌疑人”找起。

凌一元自然是嫌疑人，毕竟就算他说他不认识死者，不知道老宅，谁又能证明呢？

更别说，凌一元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

而其余的嫌疑人，就是他的亲朋好友、同伙，还有那些曾被他光顾过房屋的失主了。

范围还是很大的。

而凌一元显然还是在纠结这非自然现象的成型原因。

一定，一定与鬼有关！

但却是没有任何阴气的残留。

所以，是被打扫干净了吗？

谁打扫的？

“你们…要不要先出去？”雷平朗看了看两个被臭味熏的脸都青了的小孩，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