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元没有被他这架势吓唬住，反而摊开手质问着道：“你们的这个态度真的很奇怪啊，我就是去个机场接人，莫名其妙的被你们带到这来，现在还这副样子，到底是要让我交代什么啊？”

“啊对，关于带管制刀具去机场是我的错，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并为此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带着危险的东西到处跑了。”

冯季义：“……”

小恒：“……”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对这事挺有经验的？

冯季义下意识的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没有记录啊？错觉？

瞄了一眼凌一元，冯季义咳嗽了一声，拿起了一旁的水杯：“你去机场是去接谁的？几点落地啊？”

“都说了接我妹妹啊！”

“噗，咳咳咳…接，接谁？”冯季义当即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后有点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了凌一元。

“我也是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妹妹的，我老妈让我今天下午两点过来接她。”

冯季义看了一眼后面的时间，刚过十二点。

“那你这么早去是……”

凌一元耸了耸肩：“我只是紧张，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干，提前来不违法吧？”

冯季义沉默了一会，上下打量了凌一元一眼，然后说道：“那你带着这把匕首是…”

凌一元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托着下巴，有些无聊的问道：“你们问的问题非要这么重复吗？我已经回答过了。”

对于凌一元态度的转变，冯季义心里惊了一下，不自觉敲了敲了手里的笔。

“让你回答你回答就是了，为什么带匕首去机场？”

凌一元坐直了身子，手指了指冯季义身上那看着有些怪异的警服。

“关于前日，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冯季义顿了一下，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说。”

“冯警官，我记得，那日你来询问过我关于娃娃的事情吧？”

“……对。”

“我其实撒谎了。”

“我其实知道那堆玩意是谁放我箱子里的，我也知道那堆玩意为什么会说话，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冯季义抬起了头来，对视上凌一元这略带戏谑的笑容。

“冯警官，你知道…这世界上，其实真的有鬼吗？”

凌一元选择自爆。

这是他早就做好的打算。

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认为自己完全不可知，不如刻意的展现一些自己的“信息”。

这样即可以获得一定的信任，不至于让他们一直盯着自己，也可以让他们继续保持怀疑，不至于对自己完全放松警惕。

他想要安分的生活，做自己的事，让人们敬而远之便是答案。

冯季义默默的底下了头，问道：“他们找到你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凌一元重新恢复成那副温和的笑容，摊摊手全身放松下来：“大概一个月前？应该是那段时候吧。”

“他们找到我，想要跟我合作。”

反正他们都凉凉了，死无对证，自己还不是想怎么说怎么说。

“他们说，会帮助我杀掉我所讨厌的人。”

“但是我很好啊，我的生活这么平淡，除了家里人缺个神经外，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冯季义安静的记录着，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凌一元便继续说，而内心却是mmp，编故事好难啊！

“再我非常清楚的拒绝掉他们后，他们便因爱生恨，得不到我便要毁了我，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