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呵呵笑了笑：“这不是人类的美好品德吗？我记得你们好像常说，坚持不懈，才能成功？”

祁夜瞬间反应过来，道：“他不是凌一元。”

大鬼瞟了屏幕中的祁夜一眼，冯季义下意识的摸出枪来，对向了他。

“呵呵。”

“我不是又能如何？”

凌一元看着大鬼，眉梢挑了挑，嘴角勾了一下：“真是可悲啊，你居然向往着成为人类吗？”

大鬼的动作一滞，满眼杀气的看了过来。

“比我更可悲的不是你吗？抛弃自己原有的身份……试图成为另一个人。”

凌一元坐到了桌子上，手指放在脸上敲了敲，眯着眼睛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人，动手吧！不要再给他们时间苟延残喘了！”大鬼手中的娃娃鬼兴奋的催促道。

“我可不需要你提醒。”

周围的门猛的关上，空气中的阴气度猛然上升，小恒忙急忙慌的查找着可以逃脱这里的路线。

凌一元四周看了看，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这里早就做了些准备吗？

也是，连祁夜都知道契约可以有漏洞，他一个写契约的又怎么想不到。

自己表现的还是太过于游刃有余了。

只不过…

“砰！”

冯季义丝毫没有犹豫，在对方起手的一瞬间，直接开动了扳机，一声枪响骤然响起，一枚子弹直接从大鬼的太阳穴上穿过。

“啊——！”

凌一元刚还在想，子弹能对鬼起作用吗？

结果，那大鬼就用他的脸发出了惨叫……

看着与自己长相一样的脑袋被开颅，这种感觉…难以言语表达，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结局…嘶…

“你你你！你们为什么…”

“砰！”

不等那大鬼再说话，便又是一枪打出，只不过，这一枪并没有打中，那大鬼化为了烟雾，巡视躲开了子弹。

而这一枪，直直打碎了玻璃。

那恶鬼见情况有些不对，化为一缕黑雾，直接带着娃娃鬼跑了。

凌一元：“……”

真特么硬核驱鬼呗。

那小boss就这么跑了？

这才刚出场…呃，几百个字啊？帅不过三秒。

“咔咔…”

凌一元背后一个激灵，等等，不是吧。

看向冯季义，冯季义此时已经拿出了手铐：“是我过去铐你，还是你自己过来，自己选。”

说着，还晃了晃枪口向上的枪。

凌一元挠了挠头：“哈哈，你好，再见！”

凌一元见势不妙，直接从刚刚打碎的玻璃那跳了出去，冯季义迅速跟上，拿枪对着凌一元逃跑的方向喊道：“马上停下！”

但是，凌一元又怎么可能停在这里呢？

冯季义皱一下眉，偏了偏枪口，再次喊道：“第一次鸣枪警告！”

“砰！”

子弹射出。

这本是一个擦肩而过，以激发对方恐惧为目的，驱使他们停下脚步的子弹。

然而，凌一元在子弹还在半空中时，一个黑色的触手突然从旁边的灯柱钻出，狠狠拽了凌一元一下。

日！！！

子弹穿过了凌一元背后的黑衣。

冯季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立马翻窗，跑了过去。

然而，凌一元却只是踉跄了一下，继续向前跑了。

冯季义拿着枪，本该再次警告，可他却没敢再提起。

因为心悸，最终脚步越来越慢，没有追上，只能看着凌一元跑的越来越远。

冯季义停在原地，头摆了一下，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

防…防弹衣？！

看着自己还在摇晃没有停止的手。

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