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有些错愕，他跟秦梧桐在一起这事应该只有苏兰安排的代驾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明白了：

“你多虑了。”

苏杭瞥了一眼大潘，示意他先回避，大潘领会转身出去并关上了门。

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苏杭还有老崔。

“崔主任，秦梧桐说她没杀人？”苏杭直奔主题。

老崔摇摇头：“李主任是病死的，他有严重的肾衰竭。”

——呵，还不是被秦梧桐吸走了阳气才出现的衰竭。

——要是说这些，老崔又怎能相信。

“崔主任，想必您已经知道李和凡老师香水过敏了吧。”

老崔明显一怔，表情不太自然，他拿起茶水抿了一口。

苏杭在赌，他始终无法理解秦梧桐的香水为什么会迷晕李和凡。

从老崔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是赌对了，老崔果然在帮秦梧桐隐瞒。

不过老崔兢兢业业二十年，就算秦梧桐的魅力再大，他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傻事。

“崔主任，李和凡死于肾脏衰竭，前提是秦梧桐使用香水迷晕了他。”

“不是的，不是的！”老崔神色激动：

“是李和凡自己要死的，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活不长了。”

“他告诉秦梧桐自己香水过敏，希望秦梧桐能够帮他解脱。”

——原来如此，从老崔的视角上判断，秦梧桐确实不算杀人犯，只可惜，他被骗了。

“崔主任，您冷静点！”苏杭打断了老崔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您被骗了！”

老崔木讷的看着苏杭，内心很绝望。

这些事情他只是避重就轻的跟苏兰交代，却隐瞒了李和凡香水过敏的事实。

他十分清楚这件事的性质，不管秦梧桐是不是帮助李和凡解脱。

使用香水迷晕李和凡这事已是蓄意杀人，动机明确。

这就好比你走在大街上，对面的人告诉你他不想活了。

但他又没有勇气跳河，他可以站在河边，你只要帮忙轻轻推他下去就好了。

老崔隐瞒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只因为他太单纯善良了。

他怕苏杭将这些事情全部告知苏兰，他担心秦梧桐再次被苏兰抓走。

担心秦梧桐的善举害了她自己一辈子。

他的额头开始出汗。

“老崔，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帮你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帮你证明李和凡根本没有肾脏衰竭的病史。”

“什么？”老崔暮然起身，他太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如果能证明李和凡没有肾脏衰竭的病史，那秦梧桐所说的一切就都是假的。

“你怎么证明？”

“证明的事情交给我，你要做的就是晚上不能单独跟秦梧桐待在密闭的空间，而且还要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我。”

交代完毕，苏杭起身准备离开。

“苏杭，谢谢。”老崔真诚道谢，他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一点就透。

苏杭背对着老崔挥了挥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大潘靠在门外，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受到排挤而感到不满：

“结果怎么样？”

“是秦梧桐骗了老崔，不过老崔现在应该反应过来了。”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去李和凡的公寓找线索！”

拿定主意，两人旷课直接冲出校门。

马路上两人对视。